也各自立府成家了。难道还需得朕像小时那般,罚你们抄写皇家训诫?” 两个皇子一听,纷纷诚惶诚恐地向父王请罪。 魏惠帝见二人不再斗嘴,便道:“有人写密信,检举说迁西粮草营有反贼曹盛进献的银子,还有人说,曾经看到了曹盛出现在梁州。无风不起浪,朕会派人查明此事……不过赵栋此番前往北地,能旗开得胜,扭转颓势,实在是功劳甚大,这个时候去查赵栋包庇属下,有些不合适吧?” 六皇子神情一凛,心知父王还是听进了老九的话,提醒自己莫要为了勾心斗角,打压功臣。 现在赵栋的捷报频传,陛下心头正喜,自然不好这个时候扫他的兴致。 六皇子只能连连称是,开口道:”既然是告发迁西粮草营,那自然是韩临风的错处,这事还请父王交给儿臣来办,儿臣心里有数,一定不会牵连赵将军,影响了前线的大计。” 魏惠帝看老六懂了自己的意思,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道:“算起来,若是当年圣德先帝没有被俘,他韩临风才是正统的皇家子嗣……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本该就是北镇这一支……你查案子的时候,注意分寸,顾忌些皇家颜面,尽量低调些。朕不希望落得同宗相残的名声……” 他这话,并非要宽容了韩临风,而是示意儿子,若真有此事,当斩草除根,却不可大动干戈。 毕竟要让一个人消失,暴毙的方式有很多种,如何保全皇家的颜面,就看老六自己的把握了。 做这类事情,老六还是比老九擅长些。 六皇子自然对父王的话心领神会。 当出了父王的书房,六皇子立刻挥手叫来人:“此番陛下派人去巡查迁西粮草营,可不能叫韩临风有湮灭证据的机会,快去飞鸽传书,从今日起,韩临风的左右,都要安排上眼线,严密追查他的一举一动。” 来人得令,立刻前去布置去了。 此时一阵凉风袭来,六皇子眼望宫宇一角有些昏暗的天空,他在费力回想着自己一直忽略的那人的样子,却发现,不过只隔了数月,却有些想不起韩临风的样貌。 那人的眉眼总是掩盖在厚厚水粉下,让人看不真切…… 再说梁州城里的女眷,一直迫切等着前线传递而来的消息。渔阳公主等得心焦的时候,就有些想求菩萨拜神。 于是她约了落云一起前往寺庙祈求平安符。 落云知道,自从迁西粮草营打了个漂亮的防守战之后,韩临风就跟随赵栋入营,协同一起追撵叛军去了。 人在阵前,自然不能像以前似的随时传递书信。这几夜,她也睡不好觉,心悬着阵前的情形。 所以公主一提议,她便欣然同意,备下马车,去梁州附近的庙庵里求个心安。 可是刚出门等公主的功夫,那巷子口便过来个要饭婆子,要凑到门前说话。 侍卫立刻拦住了她:“站住!这是北镇王府,不容闲杂人等靠近。” 那女乞丐脸上都是脏污,也看不清年龄,可是一开口,听说话的声音倒像是不大:“我是来找北镇世子韩临风的!” 她说话中气十足,带着一莽劲儿。 正要上马车的苏落云听见了,不由得转头打量着这个女乞丐:“你是何人?找世子何事?” 那女乞丐看到了苏落云,眼睛不由得一亮:“我在惠城见过你,你是韩临风的老婆!” 苏落云仔细看看,并不认得她。可是就在这时,被韩临风留下来保护王府安全的庆阳却往前走了一步。 那女乞丐看到庆阳,登时欢喜地叫了出来:“庆大哥,是我,我是曹佩儿!” 曹佩儿并不知道庆阳的身份,只知道他姓庆。当初一路护送着自己和爹娘南归的人。 看到他,曹佩儿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找对地方里。 庆阳也是一愣,终于在曹佩儿满脸的脏污里认出了她:“你……怎么来了这里?” 一旁的落云却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个女子竟然是曹佩儿?她是叛军头领之女,一会不能让公主看见! 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