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不是因为他暗示你不爱国,污蔑你不遵守校纪校规,还骂你他妈吗?” “……”时不凡对上他真情实感的眼神,忽然抬手推了一下他脑门儿,甄元白一哆嗦,被他推的后退好几步,表情活像要碰瓷儿。 时不凡只好收回手,道:“我头还疼着呢,最近不想惹事,懂吗?” 他一提自己头疼,甄元白就一阵内疚和心虚,他道:“那,姑且就当你是为了我吧。” 时不凡突然觉得心肝儿疼,他伸手一把扭住甄元白的手臂,把他抓到自己跟前,道:“姑且?嗯?” 他一皱眉就活像要吃人,还离自己那么近,甄元白屏住呼吸,听他道:“老子就是为了你,还姑且,你再姑且个试试?” 甄元白平白无故背了一顶大锅,也不敢甩,只能用力点头。 为了他就为了他吧,谁让他现在是时不凡的大恩人兼好兄弟呢。 他跟在时不凡身后回了班里,邱旌三人已经在自己座位上开始补眠,时不凡停下脚步,问他:“我座位在哪?” 甄元白急忙给他指了指最后一排的窗前,时不凡瞥了他一眼,走过去坐下了。 班级里面为了防止早恋,都是男生男生坐一起,女生女生坐一起。虽然现在他们班的座位都是根据成绩自己选的,但是因为甄元白身高不低,所以他哪怕每次都是第一个选座位,也没选过前排,至于宋默,因为成绩每次都排在第二,所以每次都跟他选在一起。 甄元白坐下去之后,总感觉身后有只眼睛盯着自己,他坐立不安的偷偷侧头,果然就见到时不凡正转着笔盯着他看,甄元白立刻把视线收了回来,心里有种惶恐。 宋默突然在课桌上给他画了个点赞的手势,还在下面写:“时不凡果然懂“江湖规矩”,今天帮你打架,有没有很感动?” 甄元白不敢动。 他看到了,但是没有回,埋头开始死命记笔记。 课上到半截,他突然被什么砸了一下,伸手去摸,脖领子里卡了个小纸团,甄元白看了一眼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师,怀着对师长的敬畏之情,他把小纸团放到了文具盒里,没有展开。 宋默偷偷看了一眼,又写了一句话挪了过来:“你不看看吗?” 甄元白没理。 接着,又一个纸团砸了过来,又一次准确无误的卡到他脖领子里,甄元白默默的摸出来,再次放到文具盒,还是没展开。 身后忽然哗啦一声巨响—— 是时不凡大力挪动椅子的声音。 老师在讲台上皱了皱眉,甄元白跟着扭头,看到时不凡正环着胸侧靠在墙壁上,冷冰冰的看着他。 迫于压力,他在老师又开始讲课的时候,捏过纸团打了开:怎么不看? 甄元白一边竖起耳朵听老师讲课,一边把前一个也打开:中午吃什么? 时不凡真的有病。 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下课的时候再问。 甄元白又开始埋头记笔记,等到老师终于停下来让自己默背诗词的时候,他才在时不凡潦草的字迹下面回复:去食堂再看。你不要在上课的时候给我传纸条,有话下课说,好吗? 他第一次在课上跟人传小纸条,心里十分胆怯,捏在手里好半天,也没敢扔给时不凡。 时不凡盯着他垂下来的手,那只手反复捏着手里的纸团,他感觉就好像在捏着自己的心,啧。 他伸手戳了一下侧前面的学生,“喂。” 乍然被时不凡喊,对方立刻身体后倾,眼睛盯着老师:“怎么了?” “把甄元白手里的纸条给我拿来。” 这厢甄元白的手突然被人抓了一把,手里的纸条直接被人给抓过去,条件反射的扭头,就见到侧后方的同学跟他比了个手势,把纸条递给了时不凡。 时不凡接过纸条,又看了一眼那男生的后脑勺,表情有些不悦。 他低头展开纸团,目光落在那个“好吗?”上面,心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勾了勾唇,他回了一个“好”,然后又扔到了甄元白的脖领子里。 课间甄元白一向是除了上厕所哪里都不去的,他要么看书,要么写作业,没作业就写卷子,一年平均下来,他每天至少要写五张卷子,有时候压力大了或者太高兴,能写到十张以上。 很多同学也会跟风买一些卷子,但一般都是放到下学期还是空白的,甄元白的就不,无论是哪一科目的卷子,他都写的满满当当,一道题都不漏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