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罪? 呵呵,不认罪,就没罪了吗? 她说:“晕过去了?别是装的吧。” 薛津大怒:“傅大小姐,还请口下留情!” 傅思滢冷哼一声,一指府衙门外围观的众人:“从今日起,薛公子怕是得一个一个劝过去口下留情!” 薛津扭头,看到府衙外全是好奇围观的百姓,顿时头大如斗,心乱如麻。 可想而知何长易这一晕,会叫多少人嚼断舌根子! 孙姑娘哭着将弟弟从长凳上搀扶起,跪在府尹面前:“大人,可怜我姐弟没有证据证明这恶人作恶,经今日羞辱,我二人再无心力与他对峙。若是大人不判我二人打人之罪,就放我姐弟归家吧!” 面对神色哀切的孙家姐弟,府尹深深叹气,不顾薛津还欲多说,当场宣布姐弟二人无罪。 姐弟二人相互搀扶着走出府衙,不知引了多少人追问。 傅思滢跟随在孙家姐弟二人的身后离去,她最后瞥向何长易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人都走后,薛津命下人赶紧将何长易抬走救治。他正欲离开,府尹唤住了他。 “薛津,不管此事与何长易有没有关系,此人名声已坏,你日后还是少于此人来往为好。这是本官作为你父亲的好友、也作为你的长辈叔父,给你的忠告。” 薛津神情复杂,闷应一声,扭头离去。 锦相楼人来人往,眼下最新的何长易之案立刻点燃所有食客酒客的好奇。 在后院清方门内,傅思滢再次见到孙家姐弟二人。 孙家姐弟不复公堂之上的羞愤,尽显沉稳和神秘:“给姑娘办的事情,不知姑娘可还满意?” 想到何长易最后像一只被人踩扁的蚂蚁般趴在长凳上,傅思滢的脸上就压不住笑意。 “当然满意,”她看向孙家弟弟,“方才受杖刑可疼?” 孙姑娘笑:“我弟弟练的童子功,如今练成这幅身板,别说是杖刑了,就是鞭刑也能受得住!” 闻言,傅思滢忍不住一抖,连连苦笑:“那可使不得。咦,你们当真是一对姐弟?” “正是!而且也恰好姓‘孙’。我叫孙丹,我弟弟叫孙益。接到这个任务时,我俩还以为是熟人下的任务呢。”孙家姐弟二人笑。 傅思滢也感到惊奇,欣喜叹道:“这可真是缘分。” “对了,姑娘,您另外一个命人夜袭福好客栈的任务,我二人也有参与,已经布置妥当。如果你确定命人按计划行动,明早就能听到消息。” “好。” 忽而,傅思滢一顿,忍不住询问:“不知我今晚能否一同参与?” 孙家姐弟对视一眼:“这……倒是可以,但您到时候不能肆意行动,得听我们的。” 傅思滢精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应下:“好!” 傅思滢从清方门离开时,锦相楼里针对何长易一案已经议论得人声鼎沸。明明哪怕是当时在府衙外围观的百姓都不一定能听见什么,可是每个人讲起来都说得像是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了一样。 “那个何长易,真不是个东西!谁能想到他是意欲对山中民女图谋不轨,然后才落得遭毒打的下场。可惜那对姐弟没有证据,要不然还能让这种恶棍逍遥法外?” “孙姑娘舍得清誉,孙家弟弟宁愿豁出性命,这个姓何的绝对没干好事!” “还说呢,我可是听说薛公子为了保他,光说孙家姐弟有罪,姓何的无罪!” 走出锦相楼,傅思滢望着天边流云长长呼气。 这不算完。她会在她即将送命的前一刻,亲手把匕首刺入何长易的胸膛! …… 入夜,宰相府已夜深宁静。晴音收拾完后,请了安,悄悄离去,将房门关上。 房门一闭,已经躺在床上的傅思滢立刻翻身坐起,借着月色更改衣装。 换上从清方门拿来的一套夜行衣,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只有两只眼睛露着。 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悠长的猫叫,傅思滢立刻无声打开房门,踏入月光,溶于夜色中。 孙家姐弟应约而至。 几人抹黑悄摸走到院墙处,孙丹在傅思滢面前一转身,将后背亮给傅思滢:“来,傅小姐,我背你翻墙。” 傅家的院墙很高,哪怕孙家姐弟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也不能将傅思滢给凑上墙头去,所以只能背一下她。 傅思滢有些惊慌:“啊,这、这不太好,你背不动我的。” 孙姑娘笑:“无妨,翻个墙罢了,能背得动!要不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