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即将归府时,忽然听到车外的孙丹说:“大小姐,府上似乎来客了。” 嗯? 傅思滢透过车窗探头一看,只见自家府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唔,有些眼熟。 等孙丹驱赶马车在相府门前停下,傅思滢步下马车一看:“咦,这是……胡家兄妹的马车?他们怎么来了?” 自打茗门茶楼开门迎客,生意一直很好,客如云来。又因傅思滢曾坐镇露面,在皇城中颇有名声。 她有叮嘱过胡家兄妹,若是遇到麻烦事,可以前来相府寻她帮助。 难道胡家兄妹是遇到麻烦事情了? 见自家大小姐回来,看门小厮迎上,道:“大小姐,胡公子和胡小姐前来拜访。” “多会儿来的?” “不早不早,约莫一盏茶前。” 傅思滢速步入府,隔着宽阔的中庭,远远看见正堂中是母亲李氏与胡家兄妹坐在其中。 不等傅思滢靠近,堂中的李氏见到女儿回来,立刻起身,脚步匆匆走出迎上,神情忧愁:“思滢,出事了。” 胡家兄妹二人也立刻起身跟随在李氏身后。 见这三人齐齐走出堂,傅思滢只好在堂外停步,打量一眼胡家兄妹二人脸上的无奈和凝重之色,问:“什么事?” “本家把咱们家的小宅子给锁了。” 当即,傅思滢深深皱眉,转眼看向胡斐:“为什么?” 胡斐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听留在家中的奴仆说,您本家的一位夫人亲自带着一众奴仆登门。说那宅院并非是在下与妹妹买下的,说我们是鸠占鹊巢,所以蛮横地将在下留在家中的奴仆全部赶出,然后一把锁锁上了大门。” 一听这话,傅思滢的脸色“唰”地黑下来,手指弯起,牙齿紧咬。 “奴仆们无处可去,只能去茶楼。在下这才得知此事。” 看到傅思滢表情不善,胡斐有些为难和尴尬,缓和措辞:“其实在下和妹妹不住在那座宅院也好,茶楼的后院就够我们和奴仆们居住了,还方便生活。只是宅院里还存放着财物,我们需要搬离才行。因此只能前来劳烦夫人和大小姐帮忙牵线,容我们一日工夫搬离。” 傅思滢交握双手,眼神阴鹜又烦躁。 不予她和母亲知会半句,一声不吭地将胡家的人赶出来,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逼迫她和母亲主动找上门去? 照她的脾气,她眼下会立刻带胡家兄妹过去,将本家在小宅院上的锁一锤子砸烂,光明正大地让胡家兄妹兄妹住进去。 本家上几次锁,她就敢砸几次。反来逼得本家的人主动前来寻她。 然而,她愈发记得要修身养性了。 按捺住大小姐脾气,傅思滢对胡斐和胡婉婉说:“此事我已知晓,该怎么做,我会派人去做,你和婉婉先在茶楼里住下。那宅院里的东西……不急着搬抬,就放那儿。给我本家十个胆子,他们也没胆子偷窃你们的财物,他们还得要脸。” 说到这里,傅思滢忽然心中一动,拧眉思索起来。 李氏和胡家兄妹见她突然凝神暗思,不敢打扰。 李氏安慰胡家兄妹不要急,胡家兄妹也怕傅思滢冲动做事,万般表示无妨。 傅思滢肚子想了一会儿,蓦然招手对孙丹耳语两句。 孙丹收到命令,速速离去。而不过一会儿,又出现了身影,对傅思滢点头,悄声说:“的确有人。” 当即,傅思滢冷笑一声,神情极尽讥讽。 对晴音挥手:“去准备笔墨纸砚。” “是。” 傅思滢带母亲和胡家兄妹走入堂中,道:“我拿你兄妹二人买下我家的宅院做借口,这借口自然要完善一些。来,咱们补一份契约。” 胡家兄妹不知她何意,等她写完契约一看,发现契约上写的是: 胡家交付三千两白银给傅家,傅家交付宅院房屋为胡家所有,银货两讫。但傅相爷公务繁忙,难以脱身与胡家前往官府印契,经胡家体谅,可推迟印契之期。 傅相爷承诺四个月内与胡家达成官府红契,以十一月二十三日为最后期限。 契约签订的日期写的是七月二十三日,正是在中秋节之前。 “来,你在两份契约上写你的名字,盖上你的印章,然后咱们再各自按上手印。”傅思滢给胡斐递笔。 胡斐不敢接:“大、大小姐,这可是契约,有了名字、印章,再按上手印,契约就生效了。您不怕我凭这份契约真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