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高注的赌票。虽然卖出押贾师傅赢的人是挺多的,可赌票全都是一注两注的,下官真的不敢说谎!” “我信你,”马车里,傅思滢语气淡定,“毕竟是官家的银子,兑多兑少都与你无关,你就是把售卖赌票的银子全部兑出去,甚至还反手向官署索要银子,也没人能说你不应该的。你这么焦急,那肯定是在什么地方出了你不知道的岔子。” 一听傅思滢体谅,售票的小吏眼泪汪汪的:“是啊是啊,大小姐您英明,您明察秋毫,替下官看看吧!” “把你平日里正常卖出的赌票,和有百姓要兑换贾师傅赢的赌票,各拿一份来我看看。” “是。” 打发了小吏去拿赌票,傅思滢又吩咐侍卫立刻去将和贾师傅同场比试的武者给找来。 不多时,小吏将两样赌票送来,傅思滢一手捧着一张,定睛细瞧,只见两张赌票除了具体需要后添现写的事项不一样外,其他印刷的字样皆一模一样。 “这些高注赌票上填写的字,是你的字吗?” “是,是下官的字迹,但下官真不知道是不是下官的字啊。” “嗯?你的意思是,有人模写你的字迹作假?” “这……下官也只是敢这样猜测,无明确证据。” 傅思滢没有言语。想到刚才听闻的容辰前去处理的事情,是有百姓拿着官家不认的赌票前去兑现。 她问:“这赌票上有什么防伪印记吗?” “正是官府大印以及下官的名章。” “奇怪,”傅思滢喃喃低语,“那怎么还能认出并非官家的赌票呢?” “您说什么?”小吏没听清,出声询问。 “我说若是有人拿来假的赌票,刻着假印,你能不能分辨真假赌票呢?” “这个……下官还真是分辨不出来。今日也是高注的赌票太多,而下官又记得根本没有卖出去过这么多,所以才觉得事情有异样的。” 听到这里,孙丹倒是能猜出傅思滢心中在想什么了,低声说:“容辰少爷那里或许是同样的情况,卖票官吏记得自己没有售卖过某张赌票,又或许是那个设庄点的卖票官吏能够看出真假。” 傅思滢缓缓点头:“是的。” 可且先不管容辰那边的情形,眼下此处设庄点招惹如此多的百姓拥堵,急需手段解决。 想了片息,傅思滢对孙丹说了两句。随后孙丹跃上车顶,气沉丹田,朗声道:“此设庄点储备银钱不足,无法兑换,所有需要兑换贾姓武者比武赢了银钱的人,还请随车前往朝行路官署,前去官署兑换!” 话音刚落,竟有人不满反对,大喊道:“凭什么还要去官署领钱,我们在这里买的赌票,就在这里兑银子,要不然官署不认怎么办?” 孙丹很好耐性:“请大家放心,官府会认的,因为赌票就是由官府发行的,上面盖着官府的大印呢。官署是最大的设庄点,还请乡亲父老们务必放心,前去官署兑现银钱!” “就不能你们官兵把银钱送来?” “朝行路好远嘞,你们当官的能坐着马车走街串巷,我们小老百姓只能靠两条腿走路,还是当官好啊。” “当官的一句话,老百姓跑断腿哦!” 接二连三响起扰乱人心的话,喊话的孙丹都有些压不住脸色了。不过那几个喊话的人,已经被负责保护傅思滢的长燚军侍卫给盯上了,等会儿就能好好问一问这些人是否有什么猫腻。 眼看反驳孙丹言语的人越来越多,傅思滢面色沉了又沉,终是不得已,掀帘子露面,立于车上,目露愠怒看着周围一个个前来兑换银钱的百姓。 一见她露面,一群完全没有想到车里的人是傅大小姐的百姓,顿时起了骚动。 等片刻,众人看傅思滢冷着脸站在那儿不说话,气氛才不由得冷下来。 傅思滢这才开口:“诸位若是嫌我坐车,我可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