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您都还能包容,我有时候瞅着都觉得他惯得少爷不像话。”阿柔忽然又不正经起来,“您就该没事的时候自己看看。” 阿柔没好意思说,您家少爷可能作了,也就项飞是个汉子能宠着,这要换个人,管你再家大业大再漂亮,也能踹你三米远。 卫英廷陷入了沉思,显然在思考阿柔的话。 也许,真的是到了放手的时候了? ———————— 时间有时候过得很快,一转眼就是阳历四月了,天气总算是正式开始好转,虽然偶尔还会有冷的时候,却不会像之前那样冷得骨头都疼。 清明节也到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在项飞的印象里,每年的清明节都是阴雨绵绵,似乎这个节日总是带着些让人心情晦涩的符号,项飞一早就醒了,他起身倚着窗户,有些烦躁的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看雨水滴在窗户上又慢慢地滑落。 他又梦到了老爸出门的那天。 那天也是清明节,一早就下起了小雨,他出门上班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自己要拿把伞,今天他可能又要加班,或许不能去学校接他。 当时,当时自己说了什么呢? 其实就是两年前的事,可他却有些模糊了。 他当时好像什么也没说,只是很不耐烦的应了一句,毕竟他们父子的关系当时已经很差了,差不多半年他们都没有坐下来好好地说上一句话。 如果知道那是老爸最后一次跟他说话,项飞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那样的。 可能是那些年心里对父亲的怨恨已经让他看不清很多事情,从小项飞就偶尔被人开玩笑说是被散养的孩子,妈妈要顾着别人家的孩子,而爸爸常年都不见人影。 他妈妈是重点中学的金牌教师,常年带毕业班,对每个学生都尽心负责,常给学生补课到深夜才回来,而他爸爸原先是一线特警,经常和家里莫名的就断了联系,执行什么保密任务,一月能回一次家就不错了。 虽然一家人不常聚在一起,但项飞却觉得自己还是有家的,妈妈不苟言笑但对他却很宽容,爸爸没事还会指点他拳脚功夫,和别人家有点不一样,但也没有太大不一样。 后来项飞的妈妈在一次夜晚补课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了,路人送到医院抢救,他当时才刚上初二,半夜慌得一路连滚带爬跑到医院,只能在手术室外无助的跪着。 医生拿了很多东西问他父亲在哪里,病人急救需要签字,项飞哆嗦着手看着那些纸上写着的病危,急救,大出血……这样可怕的字样,后背一阵发凉,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腿又要发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