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倒是挺喜欢李金凤这个姑娘的,藏不住事,有什么说什么,也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从她手中抽回衣袖笑道:“这可不行!” 李金凤脸一红,正要说话,却只听罂粟又道:“你正值豆蔻年华,我若是给你雕一只好看的木碗,你每日瞧着欢喜,胃口大增,身子丰腴起来,将来讨不到婆家,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李金凤被说的脸色绯红,捏着衣角娇声道:“大嫂,你看看她……” 这幅小女儿做派让刘春草和罂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翠花说的对,你过不久就要许婆家了,若是吃成个大胖子,娘可就要愁坏了!”刘春草跟着打趣道。 刘金凤羞臊极了,只差没有捂着脸转身走了。 静谧的夜风微微拂过,将三个女人的轻笑声吹散在夜色中,传到远处。 刘春草以前因为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她以前对沈翠花虽然说不上憎恶,但也绝对亲近不起来,这些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婆婆对她暗中照料已经用尽了肚量。 听说沈翠花恢复了神智,她心中极怕村子里再流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语,因此心里对沈翠花依旧是膈应的,不过她一向精明,此刻面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喜,相反还对沈翠花表现了前所未有的善意。 “我听娘说你明日要去镇上,我跟大郎每日都要去镇上做工,你不如就跟我们一块去吧!”刘春草心里想着明日若是沈翠花跟着一起去了镇上,也好叫她跟大郎去看看那图纸,这样一想,她脸上便多了几分真诚,似是真心实意在邀请罂粟。 罂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刘春草对自己如此客气,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蹭车,于是笑眯眯的点头应下了。 不大一会,刘春草和李金凤就回家了。 听着外面没有了动静,小包子将门打开,他身上已经穿上了衣裳,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侧,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罂粟:“娘,我洗好了。” 罂粟唇角勾着笑,走近屋子里,随手抓了一件旧衣服扔到了小包子头上,两只手抓着旧衣衫在小包子头上胡乱揉了一气。 动作虽然十分粗鲁,但是却并没有扯疼小包子的头发,小包子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心里面有暖又涩,小脸上是满足的神色。 罂粟摸着小包子的头发没有了水珠,已经是半干状态,就将旧衣衫从小包子头上扯了下来,“好了,娘要洗澡了。” 小包子转过身正要说话,却见罂粟已经开始脱衣服,忙又转过身,嘴里面嘟囔道:“娘,门还没关呢!男女有别,我在门外等您洗完澡再进来。” 知道小包子迂腐的思想,罂粟也没拦着,由着他走出破旧的茅草屋在门外等着,不过还是叮嘱了一句:“别乱跑,在门口老老实实呆着。” 心里却在想,要赶紧弄到钱,盖几间遮风避雨的屋子,不然她一洗澡小包子就要去门外,这大晚上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