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过来了,他怀里抱着那盆弄坏的墨兰,墨兰的确是人为毁坏的,从中间折断的。 他顶着罂粟的目光将墨兰放在了桌子上,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实在是麻烦你了,我听娘说你有法子能救活这墨兰。” 罂粟轻点下颚,对冯秋芳道:“我的那盆剑阳蝶兰呢?” “那花还在张家。”冯秋芳道。 罂粟挑了挑眉,冯秋芳有些心虚的道:“那花不是不值钱吗?张家人都说不是什么好花,不我就……我就……” 罂粟那双黑眸沉沉如水的盯着她,李寅在一旁拉住了冯秋芳,问道:“娘,什么剑阳蝶兰?” 冯秋芳面露羞愧,从怀里掏出一个粗布缝制的钱袋,垂着眼道:“你那什么剑阳蝶张家人说不值钱,后来我抱着花都要走了,张家小姐的丫鬟突然拿了十两银子过来,说她们家小姐看上这盆花了,摆在院子里当个景,我寻思着这花能卖十两银子也不少了,就给她了。” 待冯秋芳说完,罂粟冷笑一声:“你倒是能做的了这个主?” 冯秋芳被说的脸色一白,十分难堪,要不是现在她还有求于罂粟,也不会不还嘴。 “我早先就说过,那盆兰花比墨兰贵上三倍不止,张家人说不值钱,为何转眼就花十两银子跟你买了?”罂粟冷声说道。 这张家人明显是欺负冯秋芳一个乡下人不识货,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将剑阳蝶兰给骗了过去。 冯秋芳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张家人给骗了,气的破口大骂:“张家人还真没有一个好东西,前头刚坑骗了我们家寅哥儿,现在又来诓骗我!我明个就去找他们!” 李寅在一旁羞愧的道:“明天我就去张家把你那盆剑阳蝶兰给讨回来。” “你那日弄坏这墨兰是怎么一回事?”罂粟问道。 李寅听到她的询问,脸上微微一热,尴尬的道:“那日我受一位同窗相邀,一起去张家赏墨兰,席间喝了些小酒,如厕回来之后,他们两人不见了,这时候我就发现墨兰不知被谁给折了,他们也正巧回来,一个丫鬟指认说亲眼见我折了墨兰……” 这么明显的一个陷阱,完全就是张家人故意要整他! “你跟张家公子的交情怎么样?” “也是同窗,关系还说得过去!”李寅老老实实的答道,现在他哪还有上回在老宅见到时候的意气风发,完全像是个霜打的茄子一样。 “你得罪张家人了?”罂粟再一次犀利的问道。 李寅摇了摇头,他平日行事进退有据,又是个有眼色的,哪里会得罪镇上的有钱人家。 “你们先回去吧!明天过来拿墨兰,我跟你们去一趟张家。”罂粟不欲再跟冯秋芳两人都说,出言赶人。 两人也不好意思多留,倒是走之前冯秋芳还恋恋不舍的瞅着桌子上的钱袋,那里面可装着十两银子呢!她刚暖热乎! 两人走后,罂粟就打来热水让小包子洗澡,昨天回西岭村家里实在太简陋,也就没有洗澡,她爱干净惯了,一天不洗澡浑身就不舒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