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水运那边,我能打着你的名号来吗?”如果放出风去,凤阳船运背后是镇北侯府的世子爷在撑腰,想来会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扩张的会更加迅速。 “镇北侯府树大招风,你若还想以后安稳,打着谁的名号来,就得仔细想想了。”苏焱俊美的脸上恢复平常清冷的模样,却满含深意的提点道。 罂粟抓着辔绳的手一紧,脸上多了一抹认真,朝苏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罂粟赶着牛车甫一出门,苏焱跟沈父沈母打了一声招呼,带着苏常,两人也出门了。 罂粟驾着牛车,一边赶路一边思索,苏焱的话一下子点醒了她。 先前她想着若是抱上镇北侯府的大腿,让所有人都知道凤阳船运背后有人,不是好惹的,会少去很多寻衅滋事。 可是她忽略了极为重要的一点,若是真的放出话去,那么在旁人眼里,凤阳船运就是镇北侯府的产业,权贵士族势力交错,关系复杂,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岌岌可危也未可知。 说不准,哪日镇北侯府就如大厦倾覆,不复存在,凤阳船运也会受到牵连。 其他的势力亦然。 何况那些权贵士族不知餍足,真的靠上去,绝对会狠狠刮下凤阳船运一层皮来。 罂粟看着前方,明明暗暗的凤眸突然变得坚定,清亮的眼神透出睥睨一切的气势来。 她唇角微弯,勾勒出不羁的弧度,坐在牛车上挺直的脊背犹如青竹一般,挺而直。 她罂粟,从来都不倚靠任何人活着! 她从不怕麻烦,只是嫌烦罢了。 她想通了,凤阳船运不靠任何人立足,虽然麻烦了一些,可是将来可以避免很多大麻烦,等她站到足够的高度,自然就不会再有麻烦敢找上门来! 想事情的时间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就已经到了十里镇,罂粟直奔赌坊,刚一停下车,守门的兄弟就瞧见了她,赶紧上前道,“二当家,您来了。” 罂粟点点头,将牛车的辔绳递给了他,“赶到后院,找几个兄弟仔细点卸下来,别磕了碰了。” “好嘞!”那人笑着应声,赶着牛车去了赌坊后院。 罂粟进了赌坊,所有兄弟都赶紧跟她打招呼,连在大厅里赌的正欢的赌徒都忍不住抬头往罂粟脸上看了看,见她是个女人,都大为惊讶。 有人道,“霸爷啥时候找了个这么水灵的媳妇?” 看赌坊的人,瞪了那人一眼,道,“胡说什么呢!那是我们二当家!我们二当家厉害着呢,你说话小心点!” 王元听到声音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罂粟,清隽的脸上多了一抹欢喜,却又可以压着道,“你是来找霸爷的吧?他还在通州呢!” 罂粟点点头,“我是来送烟丝的,上次那批烟丝太少了,而且赶制的匆忙,味道没有这一批好。” 罂粟炒制这一批烟丝并未提前知会王元,王元这会听了心中更加欢喜,想着她多少还是惦记着他去上京的事呢,不然也不会特意赶制出一批烟丝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