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给小包子的私房钱,他倒是一直没舍得花过,全都攒了起来。 苏焱在一旁看着他们母子俩的温馨互动,眼底渐渐有了温度。 眼看时辰已经不早了,罂粟对沈父沈母道,“娘,酒楼那边要开门了,我得赶紧过去,剩下这些菜,你们慢慢卖,卖不完就送酒楼去。” 她又看向虎子道,“待会你收钱!” 虎子点点头,乖巧的应道,“好。” 虎子的算术是罂粟手把手教的,而且他脑瓜子聪明,对数字极为敏感,口算又快又准,让他收钱找零,沈父沈母也很放心。 “你赶紧过去吧!长云年纪小,也不知道能不能镇得住场面……”沈父催促道。 罂粟点点头,用从家里带来的水,将手洗干净,放下挽起的衣袖,看向苏焱。 她犹豫了下,才出声道,“世子爷,您老人家要是没事,就帮着照看一下。” 集市上最是鱼龙混杂,她若是一走,剩下三人老的老小的小,若是有人眼红她家生意好,趁机找茬,这三人只有挨欺负的份,是她考虑不周到,应该提前请人过来帮忙的。 苏焱看出她的顾虑,丹凤眸子动了动,脸色虽然依旧清冷,却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罂粟看着他那副别扭的小模样,勾唇一笑,这才放下心来,转身朝酒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因为卖菜耽误了不少时间,酒楼这个时间已经开门了,罂粟远远就看见酒楼门口围了不少人,极为热闹。 她原本还以为因为杨有福那件事,酒楼再开张,生意会受到影响,却不想竟然门庭若市,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可随着她越走越近,却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围在酒楼门口的人群气势汹汹,正在大声声讨着什么,气氛剑拔弩张。 “关门!赶紧关门!”有人大声嚷嚷道,“挂着羊头卖狗肉,小娼妇开的酒楼能是正经吃饭的地方?” “可不是!我还真怕我男人在这吃一顿饭,身子骨就酥在里面,摸不着家门朝哪儿了!”另一人接着道。 “先前我男人就爱来这家吃饭,我道为何,原来开酒楼的是个小骚货!”一个肥胖的妇人大声吆喝道。 有在东南街上开其他铺子的,也一脸愤慨的道,“烟花柳巷里呆过的女人也敢来咱们东南街上开酒楼,这不是染坏咱们东南街的风气和名声吗?” “这店今个要是敢开门,咱们就给他砸了!”一个男人故意煽风点火道。 一个个都像是正义的化身,而第一楼则被他们视作伤天害理的存在,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必须拔除。 站在酒楼门口本该是欢欢喜喜开张的沈长云,此时一脸焦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正在大声试图跟这群人沟通,可似乎根本没有一个人听,甚至还有那过分的,居然抓起地上的石子朝他身上丢去。 几个稚童在一旁喊着,“死瘸子,快关门,赶紧滚!” 罂粟凤眸一冷,瞳孔深处多了一抹凌厉,三两步走到酒楼门口,抬手迅捷而又精准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