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氏交好的方婆子一听扯到了刘亭,就悄悄钻出了人群,去给刘老大一家报信儿去了。 张氏一把扯住小张氏,压低声音有些焦急的道,“你咋能把春枣落红的事情给说出来?还把刘亭给扯出来,未婚怀孕这种事哪能拿到明面上来说,要是他们非把春枣浸猪笼可咋办?咱们在家不是说好,只跟沈家要银子的吗?” 小张氏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娘,我不说,你当那沈翠花就不会说出来?甭害怕!要是浸猪笼也得她沈翠花先浸猪笼!我刚才想了,咱们就得把这事情闹大,这样一来,不光他沈家得赔给咱们银子,刘亭的名声也坏了,他不把春枣给娶过门都不成!” 张氏被说的很是心动,一想到春枣能嫁进刘家,攀上刘安的关系,心里就一阵激动,一旁的小张氏继续道,“娘,你想想要是春枣嫁给了刘亭,春枣可就是刘安的堂嫂,到时候跟刘安好好说合说合,说不定还能给让咱家二娃去京城见识见识呢!” 张二娃在一旁连连点头,“娘,刘亭以后也是要考举人的,要是咱家春枣嫁过去了,以后还能做举人夫人呢!” 张氏两眼放光,满脑子都是春枣嫁给刘亭以后,腰包鼓囊囊的,不停往家里送银子花的情景,越想越觉得扬眉吐气,她都差点忍不住要咧开嘴笑起来,闺女做了举人夫人,她可就是举人老爷的丈母娘了! 罂粟二耳朵一向灵敏,张氏母子三人的嘀咕她听在耳朵里,嘴角的嘲讽越发深了起来,“大白日的,你们怎么就做起梦来了呢?想做白日梦可以,回你们家做去,再在我家门前满嘴喷粪,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张氏回过神来,气焰更加嚣张起来,朝罂粟走近了两步,扯着嗓子道,“你个害人精还有脸说对我们不客气?我们还对你不客气呢!你个毒妇,心咋就那么狠,春枣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一条人命呐!你这是杀人,没送你去见官你就跪在地上感谢我老张家心善吧!” “谁杀你们老张家的人了?没凭没据少在这瞎嚷嚷,甭以为我二哥二嫂老实巴交的就好欺负,我们老沈家的人还没死光呢!”王春兰拨开人群走了进来,嘴像连珠炮一般,朝张家母子三人不断发射,“暗结珠胎还有脸到处嚷嚷?真是不嫌害臊!再说张春枣怀的孩子可不姓张!要真是我们翠花害了她的孩子,她男人怎么不来替她出头?” 沈宋氏暗暗叫了一声好,今日看着王春兰倒是比以前顺眼了几分,沈宋氏倒是也想说些难听话,可是一辈子都没怎么跟人红脸撕逼过,那些荤话根本就说不出口! 沈和贵走到沈和富跟前,笑着喊了一声二哥,道,“爹病了不能过来,叫我和春兰过来给你撑场子,爹说了咱们沈家的人可不能由着别人欺负!不让他们还真当咱们沈家无人呢!” 沈和富微微诧异,他爹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他们一家现在是把他爹给得罪很了,这话还真不像是他爹能说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