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山林是官府执管的,没有什么危险的野兽,上京的贵族子弟常去赛马打猎。 两日前,太子着人送书信过来,邀苏焱以及荣亲王府的荣小王爷夜瑾安易一同去围场赛马狩猎。 苏焱刚出府门,便看见骑马而来的夜瑾安,他一身束腰劲装疾服,腰间斜挎一张大弓,背上背着箭袋,精神抖擞,身后跟着两个骑马的贴身侍卫。 “苏世子,你怎么穿了一身长衫?” 在苏焱未去西北参军之前,与夜瑾安倒也时常一同玩耍,只是后来他去了西北参军,再回来的时候,性子就变得异常冷淡,也不再与他们以前这些人来往,关系便渐渐淡了。 小时候,夜瑾安倒还敢唤他的名字,如今却只敢尊称一声苏世子,因为这京中子弟,他是第一个不靠祖辈蒙荫,及冠之年便一身军功赫赫,从底层士兵做到皇上亲封的一品昭武大将军,手中执管西北三十万大军,握有实实在在兵权的人。 虽然此次羌族求和,苏焱手中的虎符移交给圣上,让不少暗中观望的人以为皇上有意削弱镇北侯府一支的势力,但是不然,羌族议和的宫宴上,圣上居然将最为宠爱的四公主赐婚与苏焱。 这一举动,让先前那些揣摩镇北侯府功高震主,已为皇上所忌惮的众人,不得不重新揣摩圣意。 再者,他们这些纨绔子弟,虽然平日里在上京横着走,吆五喝六的,但都是靠祖辈蒙荫才得了封位,分量自是有差别的。 苏焱翻身上马,淡淡道,“旧伤未好,不便打猎,又不好拂了你们的兴致,只能骑马同乐了。” “你身上有伤?”夜瑾安往他身上扫了一眼,见他方才上马动作利索,也分辨不出真伪,嘴里却道,“不若我跟太子爷说一声,你今日就不要去西泠了,好好在家中养伤。” 苏焱摇了摇头,“不必。” 夜瑾安原也是客套一句,毕竟是太子相邀,若是真不去,也不好交代。 不过太子一向不爱武喜文,鲜少去西泠围场,怎么会突然有兴致想要去赛马打猎?莫不是为了苏焱? 京城中想要拉拢他的不在少数,暗中备下厚礼送入镇北侯府的比比皆是,不管是金银财宝,还是田契没人,可惜根本就送不进镇北侯府的大门。 两人一路无话,策马出了西城门,到了京外西郊的玉屏山。 玉屏山占地面积广袤,内里有悬崖沟壑,传闻夜氏皇陵就在玉屏山里,只是从未有人找到过。 西泠围场在玉屏山东边一处被圈好的山林里,苏焱与夜瑾安到的时候,太子与孝亲王府的夜宁澜已经到了,两人正在马场里面挑选马匹。 “参见太子殿下!”苏焱与夜瑾安行礼道。 “夙景、瑾安你们来了?”太子夜天瑜笑着道,“你们也知道我出宫一趟不容易,今日是借了来围场赛马打猎的由头,想跟你们私下里聚一聚,自从夙景去了西北,每次回京述职都来去匆匆,我们几人也好些年没有聚在一起了。” 太子一向喜静,赛马的兴致不高,跑了两圈便提议去打猎,本就是陪太子出来玩耍,其他几人自然全都随着太子的兴致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