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包藏祸心,没过两日,就带着官兵上门,说是咱们偷盗了他们家的烟土,那些官兵也压根不听我们申辩,直接就将小元爷押进了牢里。 他们几个跟着小元爷一起进去了,我们三个趁乱跑了,原本是想着回去给您和霸爷报信,后来有人给我们送信,说你不日就来上京,让哥几个等着你来。” 罂粟抚了抚额,不用说,肯定又是苏小白脸多管闲事送的信儿,她出声道,“有人给你们送信你们就相信了?” 说话的汉子有些汗颜,“我们仨还琢磨着儿二当家您有什么神通,上京一出事,您就知道了,再者在这京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知道我们和小元爷来了京城,也只有咱们船帮的人了,就没往别处想。” 罂粟微微蹙眉,她有些搞不懂苏焱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仅仅是卖人情给她?那凭借他的权势,直接帮她把王元从京畿属衙门里救出来,她承的人情更大一些吧? “知道那楼家什么来头吗?”罂粟问道。 出事十多日,三个汉子也没有闲着,到处打听情况,已经把楼家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楼家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贾,京城里最繁华的洒金街有三分之一的铺子都是他们家的,虽然楼家无人在朝做官,但是这些年没少贿赂上面的官员,且与不少权贵交好,这回的事情,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楼家勾结了官府,故意算计小元爷。”三人其中一个汉子道。 罂粟远山眉蹙在一起,听这汉子这么一说,这楼家倒是有些棘手,自古钱权从来不分家,有权没钱的,动动手指头,就有人送钱上门,有钱没权的,只要砸的钱够多,自然能让有权的人办事,也相当于有了权。 另外一个汉子出声道,“二当家,小的打听过了,京畿侍郎刘学忠,是个极为贪财的人,一般进了京畿属衙门,不是犯了什么杀人大罪的,只要塞的钱够多,就能从刘侍郎手里将人给赎出来。” 罂粟没有作声。 砸银子将王元赎出来是容易,但是那批货就这么被楼家给昧了,她不甘心,且赎出来王元,就相当于承认窃了他楼家的东西,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就这般白白认栽?指鹿为马的是楼家人,无中生有,倒打一耙的也是楼家人,就因为她们在京城没权没势,就该认栽吗? 罂粟凤眸里闪过一丝厉芒,嘴角勾起冷佞的弧度,贼喊捉贼的楼家人想在她罂粟手里白白捡这么大的便宜,不可能。 她的东西,不送,没人能硬生生抢走。 “那个楼家二少爷是个什么人物?”罂粟看着三个汉子问道。 其中一人一脸不屑的道,“那楼家二少不算什么人物,他整日里花天酒地,到处逛窑子,寻欢作乐,活脱脱就是一富家纨绔子弟……” 罂粟玩味一笑,“纨绔?把你们耍得团团转,算计王元入大牢,光明正大的霸了我们的货,这样的人还不算什么人物?” “那楼二少真的只知吃喝玩乐……” “玩个屁。”罂粟脸色阴沉了下来,“没有两把刷子能陪你们在青楼做戏好几天?还找借口去看烟丝,王元年纪轻没有经验,你们几个一把年纪了,也没脑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