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是偶然事件,不是设计好的。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许多以前不经意的事情都会浮现,变成怀疑的佐证,她记得,几乎每次她开启系统,白楚谕都会刚好出现在十里镇。 先前她便一直觉得奇怪,白楚谕堂堂大庆第一皇商,江南白家的掌门人,怎么会总是无事就跑到通州不起眼的小镇上待着,现在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且白楚谕三番两次试探她枯树开花的,她是否会仙法一事,如今想来,目的也是为了试探系统吧。 罂粟转着手腕上的玉镯,清凉细腻的触感从她指尖蔓延开,通向她心底盘根错杂的疑虑和困惑,她眼下最想知道却是这玉镯与镇北侯府的何人有关,苏焱以及老侯爷夫妇是否知道玉镯以及系统的秘密。 没想到原本只是为了救王元,顺便会一会刘安才来上京走一趟,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 罂粟又仔细将玉镯里的字符看了一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提及能量源的事情,先前她想着让王霸给她几个患有狂躁症的人,试验一下系统能不能吸收能量,后来事情一多,便给忘了。 如果系统不能吸收足够的能量,没有能量源支撑,也无法使用。 因为系统吸收两次能量,都是在苏焱狂躁症发作的时候,所以罂粟心中暗自猜测,系统的能量或许跟人体内的的某种精神能量有关。 这般胡乱想着,罂粟渐渐地睡了过去。 夜已静,景容院静谧的能听见树影婆娑的声音,月如银河,洒下清冷的光辉,笼罩着整个院落。 一阵冷风拂过,罂粟倏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床边站着一道高大的黑影,她翻身就要动作,却不想那人开口出声了。 “你睡觉怎么总是这般警觉?在我的景容院里,你只管安心睡便是。” 苏焱衣袂摩擦,传来轻解衣衫的声音。 听出是苏焱的声音,罂粟松了一口气,可听到他脱衣衫,她的身体又一瞬间紧绷起来。 她有些紧张,干硬的出声问道,“你不是被老夫人罚跪?怎么回来了?还有……你……你脱衣服干嘛?” 屋内虽然黑漆漆一片,但是罂粟想来耳聪目明,隐隐约约能看见苏焱已经解下了外衫,挂在了置衣小架上。 随后,苏焱转身朝床边走了过来,罂粟做出防备的姿态。 “我是偷偷溜回来的,明早还要早早地溜回去跪着,你真忍心让我跪一宿不成?”苏焱声音清朗低沉。 不知道是不是罂粟的错觉,她总觉得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许的委屈。 “你既然已经溜出来了,那便找地儿睡觉去,来我房间干嘛?”说完,罂粟才想到这是他的房间,于是又补了一句,“虽然这是你的房间,但是你让我睡在这里,今夜便是我的房间。” 说完,她依旧紧紧盯着他的动作,防备着他做出什么不该有的举动。 与她所想的不同,苏焱老老实实的站在床榻旁边,身上只着了单薄的白色里衣,似在解释:“景容院里只有这间屋子能住人。” 罂粟抱紧怀中的被子,丝毫不为所动,一脸很是无情的道,“那你也不能睡在这间房里,我又不是男人,这点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男女有别,你不行就去找苏远苏常凑合一夜。” 苏焱依旧站着不动,语气更消沉了些,“苏常与苏远是住在一起的,你虽是女子,但在我眼里跟男人也差不离,你再不让我上床,只怕明日我就要发热了,静室里面冷的很,我现在浑身抖是冷冰冰的。” 罂粟哼了一声,苏焱有内力护体,她才不信呢! 苏焱突然低低的唤道,“罂粟,我膝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