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让红袖买的马和车厢都弄好了,到底是小地方,跟上京那些舒适精致的,马车差远了,坐在里面还是很颠的,沈母眼睛不好使,她想自己缝几个软垫,红袖绿袖都说要跟着学,所以才有了三人齐齐坐着小板凳,跟沈母学针线活的场景。 见李珍过来,沈母笑着道,“你珍嫂子的针线活儿好,让她教教你们。” 李珍笑了笑,见红袖绿袖像是从来没有摸过针线一样,倒是很耐心的跟她们讲了一些缝补衣服,做衣裳的小诀窍,怎么走针能藏住针脚,怎么顶针不费劲儿,怎么翻针绣出来的东西好看。 就这样李珍在罂粟家呆了半下午,指点一下三人的针线活,跟沈母唠了唠家常,压根没提起包山头的事儿。 从沈家离开后,李珍就去了村头大树底下,上午的那几个妇人果然还都坐在那里,有些手里的针线活儿早就做完了也没走。 李珍一走过,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咋样,翠花她还包不包了?” 李珍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几个妇人刚要欢喜,顿时又一头雾水,一个人拉着李珍坐了下来,“大锤家的,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啥意思呀?” “要是三百两大伙儿能接受的话,这事儿还有戏。”李珍道。 “三百两,那我们一家也就是分个三两六百文,这……跟原来可差了六百文呢!”一个妇人算了算,出声道。 “这就看大伙儿的意思了,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翠花的意思是那山头包不包都成,婶子我家里还有活要忙,就先回去了,”李珍也不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几个妇人还想要跟她多问些事情,没想到她这就走了。 后来几个人一商量,觉得有银子总比没银子强,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为了加点银子,结果人家沈翠花不包了,她们一点银子都捞不到。 几人各自回家去找关系好的人商量去了。 第二日,就有人去沈家老宅,跟沈老爷子说,三百两银子大伙儿都愿意,让他再去问问沈翠花的意思,看她愿不愿意包? 沈老爷子往罂粟家里跑了一趟,把三百两的租契给她送了过去,罂粟让红袖专门跑到镇上酒楼兑了三百两的碎银,好分给村里人,还多给了沈老爷子十两银子,算是答谢他这些日子费心帮忙这件事。 当天下午,沈老爷子写了租契,让村里每家每户过去一个人按手印领钱,村里人高兴得跟过年似的。 老大沈和举见罂粟轻松就拿出了三百两银子,心里又羡慕又眼红,一想到老三家的长念在翠花家的酒楼帮忙,多少都能捞点银子到手,他们家却什么光都占不了,心里又有些不平衡了,在家里便一直拉着脸。 跟他媳妇儿赵氏吵了好几架,怪她当初不让他跟老二一家走的太近,导致现在根本就占不到什么便宜。 赵氏也没想到短短时日,沈翠花就挣了那么多钱,原先沈翠花回家她不敢跟老二一家沾,是怕翠婷成亲的事情被拿出来说道,但是这些日子也没见老二一家提,沈翠花也从来没闹腾过,她没听到过什么风声,现在便不再紧张那件事儿了,想到沈翠花轻松就拿出三百两,这心里也是羡慕嫉妒,便多了些其他的想法。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