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凤阳船帮的先前被劫走的两艘船都这里,那就说明那群水匪也是在这里上岸的,难保不会安排了人在这里巡视。 所以罂粟再次出声,叮嘱大家小心。 一群人在芦苇荡中悄然前行,只发出极细微的悉索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芦苇荡里有淤泥的缘故,罂粟总觉得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可是那味道与淤泥臭味又不太一样。 一朵芦花擦过罂粟脸颊的时候,罂粟只觉得鼻翼间那股恶臭味道重了不少,又往前行走了两步,罂粟出声朝身边的红袖绿袖小声问道,“你们有没有闻见很奇怪的味道?” 绿袖低声道,“是有一股淡淡的甜腥味。” “这个味道我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红袖蹙着眉一边思索一边道。 罂粟抬手折了一只芦花,道,“是这个上面的味道。” “怎么可能?芦花是没有味道的。”她接过罂粟手中的芦花,送到鼻前闻了闻,一股甜腥臭径直钻进了红袖的鼻子里。 她呆了呆,脚下步子不由顿了顿,猛地抬起头,脸色很不好的跟罂粟道,“主子,这芦花有问题。” 罂粟闻言脚下步子一顿,抬头看向红袖,问道,“怎么回事?” “这芦花上抹了蚯苓粉,蚯苓粉单独闻了没有任何效果,但是闻过蚯苓粉后再闻任何花香,四肢就会瘫软无力。”红袖小声覆在罂粟耳旁道。 罂粟蹙紧眉头,难道这群水匪就是靠这种法子,才让来寻人的王霸有来无回的? “这寒冬腊月的,会有花香吗?”罂粟道。 红袖闻言道,“有,腊梅。” 罂粟一想也是,这个时节,山上的腊梅只怕正是开花的时候。 “可有解法?”她问道。 “有,饮酒就可以解此毒。”红袖道。 罂粟不由犯了难,他们此次出来是办正事的,她还特意叮嘱几个船工,不准饮酒,以免坏事,现在去哪找酒水来? “还有其他法子吗?”罂粟问道。 红袖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掏出四粒棕色的药丸,道,“我这里有解毒丸,足以应付蚯苓粉的毒性,但是只剩下四粒了。” 他们的人全都在芦苇荡里,鼻中肯定都吸入了蚯苓粉,这四粒解毒丸,实在无济于事,不过聊胜于无,罂粟从她手中拿走两枚,道,“另外两枚你们先服用了。” 因为几人说话声音极小,其他人还什么都不知道。 罂粟朝几个船工问道,“你们誰身上带酒了?” 几人全都摇头,“我没带!” “我也没有带!” 罂粟闻言不禁叹气,看来有时候属下太过听话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不死心的问道,“你们誰身上要是带了酒,现在拿出来,我不罚他,我一向说话算话,你们都是知道的。”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都摇了摇头,都知道今天晚上是有重要任务在身,罂粟又提前吩咐过不准饮酒,几人对她的话自然是不敢不听的,所以都未曾带酒水。 罂粟不免有些头疼,现在真是一壶酒难倒英雄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