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也不理他,抬手去推院门,白楚谕已经走到她的身旁,继续道,“你对苏焱这个人了解多少?不要以为他是镇北侯府的世子爷身份日子便会风光无限,他能帮你的我也能帮你,他真是不是你的良配……” 话未曾说话,白楚谕就被正在开院门的罂粟,突然出招,掐住了脖颈。 罂粟捏着白楚谕的脖颈,骤然发力,将他推至院门旁的墙上,与先前白楚谕将她抵在墙壁上如出一辙,只是动作稍有不同,他是按着她的双肩,而她是掐着他的脖颈。 虽然被掐住了脖颈,白楚谕脸上却丝毫也不着恼,唇角依旧勾着淡淡的笑,心里无端端的高兴,已经许久未曾有人这么掐着他的脖颈跟他说话了,这种滋味……嗯,竟然还不错。 白楚谕浑身更放松了一些,双手随意的垂在袖摆里,星眸微垂,一眨不眨的落在罂粟的脸上,一点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罂粟捏着他脖颈的手缓缓收紧,她仰头看着白楚谕,神色清冷的道,“首先,在我的认知里,所有对我出手的人,都是敌人,对于敌人,我睚眦必报。”她最厌恶自己落入无力反抗的境地,因为只有弱者才会总是手足无措,她绝不做任人宰割,无还手之力的弱者。 “其次,我与苏焱如何,是我们两个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他如何不好,也由不得你这个外人在我面前说道,便是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那也是我罂粟喜欢的人,我的人,我自然要维护他,由不得任何人在我面前诋毁他!” 清澈的声音,掷地有声,白楚谕唇角的笑意不由停滞,再也扯不出上扬的弧度来,这些话过了耳朵入了心,他那双星眸黯淡了许多。 罂粟丝毫未觉,她继续道,“最后一点,那就是你方才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以后还是不要随便拿感情的事情跟人开玩笑!” 说完,罂粟松开手,扭了扭脖颈,仰着头看人很累的,她身量虽然不低,但是比白楚谕还矮了一个头,方才掐着他脖颈的时候,她是踮着脚的。 白楚谕那张白皙的脸此时涨红,此时喉咙失去了束缚,空气大口大口的涌了进来,喉间痒意涌动,不由俯身咳嗽了起来,虽是狼狈的动作,只是依旧不损他的俊朗的容颜。 罂粟理了理因为方才与白楚谕动手凌乱的衣裳,迈步推开院门走了,再没看白楚谕一眼。 白楚谕咳完后,靠着墙角坐在了地上,静坐了一会儿,忽然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抬手捂住了眼睛。 或许真是喝多了,不然怎会如此失态?如此冲动,如此……不知道按捺。 这二十年来,他想要的东西,哪个不是费尽心机才到手的? 还当……她是例外……? 真是可笑。 既然生来便要谋算,那他想要的人,也要好好谋算才能到手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