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去你家里提过亲。”方大海似看出她仍旧没有想起自家是誰来,再次出声道。 罂粟这才想起方婆子曾去家里提过亲,她的儿子似乎就是叫方大海。 不愿意嫁给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虽然想起了这方大海是誰,但是他的问题,罂粟却觉得他拦下自己,问这个问题很是没有意义。 “你为何不愿嫁给我?我这个人不爱吃酒也不好赌,没有什么恶习,踏实肯干,你要是愿意嫁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不欺负你,待你儿子也当自己亲生的。”方大海一脸认真的道。 罂粟没想过方大海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且态度很是真诚,能看的出来他与方婆子夫妇俩很是不一样,罂粟对他倒是没有什么恶赶。 因此,她也很认真的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你很好,但是你不是那个我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只能说很抱歉。” 方大海似乎有些不能理解,“既然你也说我很好,那为什么不能嫁给我跟我共度一生呢?” 罂粟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身后传来了白楚谕悠悠然的声音,“她不喜欢你,不愿嫁给你,跟你这个人有多好没什么关联。” 方大海越过罂粟的头顶,朝发出声音的白楚谕看了过去,不以女人的目光,仅以男人的目光来看,这一眼之较,他就明白了为何沈翠花不愿意嫁给他。 没有再过多纠缠,方大海点了点头,“我懂了。”他又看向罂粟,道,“希望你往后能过的幸福。” 罂粟闻言,真诚的道了一声谢,心底倒是对方大海这个人有些刮目相看。 方大海又朝白楚谕点了点头,错身与罂粟他们擦肩而过,朝西岭山方向走了去。 他得知父母要为自己求娶沈翠花的时候,心底是暗暗高兴的。 年少时,沈老二家的姑娘翠花就在村中颇有美名,村里不少他这般年纪的小子在一起便时常说起沈老二家的翠花小姑娘,还会偷偷藏在溪边的树林里,等着沈翠花与其他姑娘一起去溪边浣洗衣裳的时候,好偷瞧上两眼。 那年他与一群小子爬上树,躲在树梢枝桠里,够头看溪边正在洗衣裳的沈翠花。 夏日的阳光倾洒在她的身上,衬得她俏脸雪白,肌肤晶莹透亮,一双凤眸婉转明亮,就像皎洁的月光,只是偷偷瞧着,便让他脸红心跳不止。 她揉搓衣裳的素白小手纤如削葱,看上去娇软又小巧,还没有他手掌一半大,那纤细的手腕,如竹节一般清瘦,似乎稍稍用力便会折断。 他看得出神,想着自己若是娶了她,一定不叫她再浆洗衣裳,免得折累了她的那双葱白的手和细嫩的腕,定要好好做工种田,娇宠着她,给她买好看的衣裙穿,买颜色好的胭脂擦,还要买好吃的给她多补补身子,她实在是太娇小了。 就因为太过出神想这些东西,他没抓紧枝桠,被身旁的一个小子挤了下,一下子从树上掉了下去,摔在了溪边。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根本不是疼,而是害怕吓坏沈翠花小姑娘,怕她知道自己藏在树上偷瞧她,怕她以为自己是个登徒子,怕她以后对自己的印象不好,怕她将来会因为这个不愿意嫁给自己。 所以他从地上爬起来的第一时间,下意识的就朝沈翠花看了过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