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啰里啰嗦的,俺们三个废了老大劲儿才弄过来的,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再给她送回去!”刁山不耐烦的道。 葛三提着昏迷过去的虎子下了地窖,朝刁山道:“就藏在这里面?” 刁山一脸得意的点了点头,“藏这里面才放心呢,我试过,就算这小崽子醒了,大哭大闹外面都听不见!” 葛三一听,放下心来,随手将虎子丢在地窖的角落里。 葛三出了地窖,几人又搬动大石块将地窖门给堵上了。 “刁山,咱们啥时候把这小崽子给那娘们送过去?”葛三出声问道。 刁山哼了一声,“急什么!我看那小娘们家里应该有钱的很,这小崽子值钱着呢!咱们再抬抬价,跟那小娘们再要一千两银子,再把这小崽子给她!” “她能给吗?”毛八斗道。 “咋不能,那什么小姐后来都不敢跟咱们见面,让个丫鬟去铁匠铺子里给咱们送银子,不用说,她一定是咱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上次轻轻松松就应下给咱们一千两银子,我看再跟她要个一千两银子也是容易的。”刁山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我看也成。”葛三颇为心动的道。 “既然干了,咱们就干一票大的。”刁山是个胆大包天的,他道:“再要过来一千两,咱三分了,足够咱们好吃好喝过上好些年。” “真把郑伍那小子踢了?这两天,他还一直跟我问咱们啥时候去西岭村捉那小崽子呢!”毛八斗有些不安的道。 “可不就是把他给踢了,反正咱们这回抓小崽子,郑伍那小子也没有出力,先前已经给他分了一百两银子了,算是便宜他了。”刁山上次给了郑伍银子,早就后悔了,这回压根就没打算再带上那小子。 葛三也是一脸赞同,他本来就看不上郑伍那小子,不就是读过两年书,整日里一股子清高劲儿,看着就招人烦。 “那咱们啥时候去城里找那小娘们要钱?”毛八斗问道。 “等挨黑,咱们就去铁匠铺子里那小娘们留信儿,约她明个见上一面。”刁山略一寻思道。 葛三点了点头,问道:“那咱们到时候把那小崽子带过去吗?” “自然是不能带的,拿了钱,咱们才能把人给那小娘们。”毛八斗一脸机智的道。 另外两人皆没有意见,三人商量好后,刁山让刁氏给三人弄了些下酒菜,又去村头打了酒,一顿吃喝,酒桌上三人颇为开怀,都在畅想等银子到手之后,该如何风流快活。 饭饱酒足之后,毛八斗和葛三美滋滋的离开了刁山家里,一出门正巧遇上了郑伍,毛葛两人颇有些尴尬。 “八斗哥,咱们先前说的那事儿啥时候去办?”郑伍看着两人红光满面,一身酒气,颇像是有好事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失落。 这些日子,刁山三人都不怎么叫他一起来叙话喝酒,他隐隐觉得这三人是在故意疏远他。 毛八斗抓了抓脑袋,喝得酣红的脸刚好遮掩了他的心虚,见葛三根本不打算理会郑伍,毛八斗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事儿你刁山哥说还得再寻摸寻摸,再等等看。” 郑伍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有事儿八斗哥你只管叫我。” 毛八斗敷衍的点了点头,“行,兄弟!”路过郑伍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葛三晃悠着家去了。 郑伍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散了,眸底聚起一抹阴霾。 地窖内。 虎子浑身一抖,然后睁开了眼睛,四周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还以为自己白日里睡着了,现下醒来是半夜,呆坐发了一会儿癔症,突然响起白日家里好像是着活了,他一下便精神了起来,摸索着要下床去点灯烛。 手往地上一碰,虎子就觉出不对来了。 这哪里是他的床,分明是地上,他怎么会睡到地上来了?虎子小脑袋瓜里满是疑惑,难不成家里的房子被烧了,没有地方住,娘亲就让他睡在地上了? 可娘亲和外公外婆他们呢? “娘!外公!外婆!”虎子朝黑暗中连着喊了三声,但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入眼,四周依旧是黑漆漆的。 好像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 恐惧瞬间如潮水一般包裹了他,虎子急出了一身冷汗,他先是摸索着站了起来,在黑暗中伸出双手,朝四周摸索着,想着能不能找到蜡烛,油灯什么的。 刚在黑暗中走两步,他就被地上一个东西给绊倒了,虎子吓得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鼻尖都沁出了冷汗。 摸了摸地上绊倒他的东西,像是一根木头,虎子才松了一口气。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