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余去福州科举,不是还得途经鄞州嘛,中间还得再换船,你看能不能让他做你们船帮的船?到时候直接把他送到福州,也省的他在路上再折腾了。”沈和贵一脸讨好的笑道。 “可以。”罂粟没有拒绝,答应了下来。 沈长余顿时一脸高兴,跟罂粟问道,“堂姐,我能不能邀我几个好友一道?” 罂粟点了点头。 倒是赵氏听了心里不舒坦了,“有你和长安在路上作伴不就得了?还不嫌麻烦的请别人一路做什么?” 沈长安朝她笑着道,“娘,听说从鄞州换船还挺麻烦的,往年鄞州那边的船只都会借着举子科考,故意涨船价。” 他朝罂粟看了过去,举起桌上的酒杯,笑道,“有堂姐的船送我们去福州实在是太好了,我书社的三五好友要是听闻,只怕也是要厚着脸皮想要搭船。” 罂粟不置可否,都说沈长安比沈长余聪明,读书一道上她倒是看不出来,说话倒是盛满了心眼,跟他娘赵氏一般。 这一番话,就是说他也要邀请三五个好友,让她把船只准备得大一些,免得到时候不够坐。 非得拐弯抹角的让人去领会,真是不招人喜欢。 两日后,沈长余和沈长安便准备动身去福州,打算提早过去个两三日,先找到住的地方,好备考,同去的还有沈长余的三个好友,沈长安的五个同书社的学生。 罂粟也没有敷衍,将几人带到通州码头,特意安排了一条船,亲自交代船工送几人去福州,一路上以他们为重。 见船工连连点头,恭敬听命的样子,沈长余三个好友里,一个瘦黑脸的书生出声问道,“你那堂姐好生厉害,怎会有这般大的面子?” 沈长余先前只说家里人安排了一条船送他们去福州,并没有说罂粟是凤阳船运二当家,他觉得打着罂粟的名义在外面炫耀不太好,便打算含糊带过去。 誰知沈长安带过来的那五个同窗,其中一个白面俊秀的男子,出声道,“你竟还不知道?长安这个堂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凤阳船帮的二当家!” 这话一出,让沈长余的三个好友都微微惊愕,不过他们并未说什么惊叹之词,瘦黑脸的书生名叫曲向天,他拐了拐身旁的沈长余,“他说的是真的?你怎瞒着不告诉我们?” 沈长余脸微微一红,“这没什么好说的。”他低声道。 三位好友都了解他的为人,听他这么一说,便明了,他不过不想借着这个堂姐的名头在外炫耀罢了。 倒是沈长安那五个同窗里,另一人问道,“怎么个大名鼎鼎法?是不是长安你堂姐夫是凤阳船帮的大当家啊?” 沈长安忙摇头,见罂粟离得远,不可能听见这边的动静,才低声对王崇欢道,“别瞎说,我堂姐夫已经去了。” 这话一出,更是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男人去了,一个女子还能混成通州凤阳船帮的二当家,这中间要没点故事,是不可能的。 况且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