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还带着那么几分恼火。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继续吃啊!”罂粟失笑出声道。 她终于知道为何王元和白楚谕看她的目光为何会那么古里古怪,终于知道大哥方才吞吞吐吐是想要说什么。 原来苏焱要跟夜玉颜成亲了。 坐在着暖烘烘的雅间里,罂粟只觉得遍体生寒,手脚冰凉,整颗心也是凉的。 “这是……咋回事呀?那个苏焱年前还去家里提亲了,当时白公子你也是在场的,怎么转眼就要娶……娶公主,他把我们家翠花置于何地了?”闺女有多中意苏焱,沈宋氏是知道的,俩人年前私下聊过体己话,只有在苏焱面前,自个儿这个总是镇定自若的闺女,才会露出些小女儿情态来。 “姐,你别难受,这中间兴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沈长云的安慰说辞,显得十分的苍白无力,满皇城的百姓尽人皆知镇北侯府的苏世子要尚公主,哪儿还有什么误会? 誰又敢拿皇家的人去做误会? 仿佛有密麻细小的针尖一下下戳在罂粟的心上,心底一阵阵刺痛,罂粟觉得空气中的氧气仿佛顷刻间稀薄了很多,她大脑也有些缺氧,满脑子混混沌沌,仍旧还没有很好的消化苏焱要与夜玉颜成亲的事情。 虎子早熟,知人事,在听说苏叔叔要娶公主的消息后,就已经明白,苏叔叔不娶自个娘亲当媳妇了,也不要他做儿子了。 他心里很是难受,特别想哭,可是他觉得娘亲肯定更难受,因为娘亲很喜欢苏叔叔的。 虽然娘亲不说,但是他能感觉到,苏叔叔在的时候,娘亲跟平时都不大一样。 他从沈长葛怀里下了地,跑到罂粟跟前,摸了摸罂粟的手,从袖口扯出干净的手帕,小大人一般道,“娘亲,你要想哭就哭吧,虎子给你擦眼泪。” 罂粟强扯出一抹笑来,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常,她抬手揉了揉虎子的脑袋,道,“娘亲才不会哭呢!” 她抬眼又看向桌上的众人,从容淡定的勾唇轻笑道,“怎么都盯着我看?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见她脸上的难受来的快,去的快,此刻一脸如常,好似方才在听到苏焱要娶夜玉颜时,脸上血色一瞬间褪却干净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沈长葛看的心里难受,出声要安慰道,“小妹你……” “我不难受,真的,就是刚才一听到那个消息有些吃惊,不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跟苏焱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他要另娶她人也没什么,你们别弄得我好像是被他抛弃的糟糠之妻似的。”罂粟轻笑着道,好似真如她话语中所言,一点也不难受一般。 “不难受就好,不难受就好……”沈和富喃喃重复着这两句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家人欢天喜地的来到京城,他还在心中一直幻想着,等见到了苏家的长辈要如何说话,没想到这亲事还没有议,人镇北侯府直接就要娶世子妃过门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