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抬起蒲扇在小丫鬟的伸出的那只手上敲了下,淡淡道,“这只手不想要了是吧?” 小丫鬟脸刹那间一白,慌乱的收回手,生怕罂粟把她这只手给卸了。 罂粟丢下蒲扇,拿起一旁湿棉布,掀开了药罐盖子,见里面汤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便用湿棉布包裹着药罐端了下来,饶是隔着一层湿棉布,手还是能感受到高温药罐灼烫的温度。 红袖已经拿了干净的药碗过来,罂粟端着药罐将药汁倒了进去,然后两人端着熬好药汁往门外走去。 小丫鬟忙将药罐放在已经空了的炉子上。 在罂粟端着药走过刘夫人身旁的时候,她那双柔美的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脚尖一动,就朝罂粟脚下绊去。 罂粟还不至于看不透这点小伎俩,她唇角微勾,扬起一抹淡嘲的弧度,脚下不慌不忙,没见怎么动作,却轻巧的避开了刘夫人伸出的脚,而且在迈步的时候,还稍稍带了刘夫人的脚尖一下。 那刘夫人发出一声惊呼,接着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便朝地上摔了去。 一旁的丫鬟虽然赶紧去扶,可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氏跌倒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刘氏脸色惨白,双手捂着肚子,娇美的脸上满是怨气,恶狠狠的瞪着罂粟,“贱人,你故意绊我!” 这位刘夫人倒打一耙的反应倒是挺快,她淡淡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 懒得跟这种人磨叽浪费时间,罂粟趁着碗里的汤药还热,端着便往外走去。 身后却传来丫鬟的惊呼声,“夫人,血……好多血!大夫,大夫!你快来看看……” 罂粟没有回头,不过却给红袖使了个眼色,红袖不动声色的停下步子,留了下来。 罂粟端着药回了房间,见虎子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她不由蹙了蹙眉,唤了好几声虎子的名字,小家伙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她将药碗递给了沈长云,坐在床头,将小家伙半扶了起来,对沈长云道,“我掰开他的嘴,你把汤药灌进去。” 沈长云点了点头,见罂粟捏开了虎子的下颚,就赶紧一勺一勺的将药汁灌进了虎子的嘴里。 见一碗药见了底,罂粟才松了一口气,刚松开捏着小家伙腮帮的手,谁知道他就张嘴吐了起来,灌进去的药汁全都吐了出来,且在吐的过程中,小家伙一直没有醒,就好似呕吐药汁是他身体的本能无意识的排斥反应。 罂粟忙拿手帕将小家伙嘴角脸颊沾上的药汁擦了擦,手触碰到的皮肤温度却更烫了起来,罂粟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刺激得她整个人一颤。 “糟了,虎子身上更烫了。”罂粟脸上多了焦急的神色。 沈长云赶紧伸出手也试了一下虎子身上的温度,无疑也被滚烫的热度给吓了一跳,他转身就往房外走,“我去喊大夫。” 小家伙虽然浑身滚烫,但是脸却泛着奇异的冷苍白色,软小的嘴唇干裂出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