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华贵的布料,我还只在那些富商,当官的身上见过,这沈家还真是有钱啊!”年大耀摸着打开的布匹,嘴里嚼着根须含糊不清的感叹道。 年氏看着桌上的东西,脸上露出笑容来,她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多么值钱,而是替女儿感到高兴。 这两回接触下来,她能感觉出来,沈亲家夫妻俩都是好相处的人,上次虽然被孩他爹说了那么多难听话,可这回登门,人家也还是客客气气的,可见这夫妻俩都是脾气温和的人。 且也真的是对如月看中,不然也不会一而再的登门求娶,还准备了这些贵重的礼品来。 在看到最后还有两坛上好的花雕酒之后,年大耀更是乐不可支,抱着酒坛子,直呼沈家大方。 这是琼林酒坊的陈年花雕酒,平日里一小壶就要几十两银子,更遑论这两大坛。 年大耀打开其中一坛,深深嗅了几大口,忙找出酒碗,倒了满满一酒碗,端着慢慢品了起来,将酒坛封好放了起来。 “老子先前真是瞎了眼,差点被那姓饶的给骗了,他才给我多少银子?送来的礼品全都是便宜货,就这还想娶咱家闺女,简直是做梦!”年大耀一边滋滋的吸着酒水,一边不忘在年氏面前说道。 年氏知道他什么德行,当初还不是看那什么饶大人是个五品官,家里也有些钱,所以就想要攀上去,还作践她好生生的女儿,要把闺女送去做妾,老天真是开眼,赐了闺女这么一桩好姻缘,等与沈家的亲事定下来,她得赶紧去庙里给佛祖烧烧香,感谢感谢佛祖。 那边,年大耀还继续美滋滋的念叨道,“这不过是上门提亲,沈家就备下了这样的厚礼,那等明日他们上门下聘,那聘礼还不知道要贵重成什么样子呢!哈哈哈……”年大耀一想,忍不住咧嘴大笑起来。 走进屋来的年如月正巧听见她爹这句话,心下颇为无奈,但是却什么都不敢说,因为这个家,不能忤逆的人,当家做主的是他爹。 便是不喜欢他这眼皮浅的样子,也没有办法。 从年家回榆钱的路上,罂粟很明显的感觉到身后跟了尾巴,她心中的警铃愈发强烈。 回到家之后,罂粟便在心内做出了一个决定,与家里人商议,明日下聘之后,他们便要连夜出发回江北。 对于罂粟好端端突然这么仓促着急的要回江北,一家人自然是充满了疑惑,罂粟以京城烟草铺子严重缺货,大棚里的红花烟叶要赶紧移植到山上,不然会延误生长期,也影响供货。 这的确是个要紧事儿,但是下聘之后,连夜便带着年如月回江北,沈长葛觉得实在太过仓促,不太妥当,便提出了让罂粟先带虎子和爹娘回江北,他在京城再多呆一些时日,刚好辞去京畿属衙门的官职,再带着如月一同回江北,也好给如月一些缓和的时日。 这个提议出来,沈和富夫妇都很认可,亦觉得刚上门提亲,就将人家的闺女带回江北,实在不太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