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一边喝着罂粟熬好的热粥,一边出声问道,“你给我下的蛊虫是从哪里来的?” 夜玉颜咬了咬唇,反正事已至此,她所做的也全都暴露了,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是我的乳娘苏嬷嬷给我弄来的,她说这东西能让你从今往后,眼里心里都只有我,至于其他的,我并不知道。”若是苏焱不说那瓶子里面装的是南疆那边的蛊虫,夜玉颜到现在还只当是种灵丹妙药。 听她如此说,苏焱没有再多问,只是吩咐人将夜玉颜安然送回宫里。 这一次夜玉颜没有再自以为是,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在苏焱中有那么一点半星的存在感。 她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苏焱如此做,无非是怕她趁机逃出皇宫,以此来躲避与月氏国的和亲,免得惹出麻烦来,再与他扯上干系。 在夜玉颜离开后,苏焱吩咐暗卫营的人,去皇宫里将苏嬷嬷给带出来,一个宫里的女嬷嬷,手里竟然会有南疆蛊虫,这其中绝对不简单。 折腾了一整夜,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苏焱缠着罂粟帮他沐浴搓背,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罂粟没有拒绝,倒是温柔耐心了许多。 在帮苏焱沐浴过后,罂粟亦泡了一个热水澡,她靠在浴桶里,想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的心愈发迫切。 以后还有许许多多未知的危险,哪怕苏焱身手不凡,可暗箭难防,她要与他并肩作战,要在他每一个危险的时刻都在他的身边。 不然,她实在放心不下。 从隔间出来后,罂粟穿了一件苏焱的里衣,长长的裤腿被她挽了起来。 苏焱斜倚在床榻上,手中拿着一方巾帕,朝罂粟勾了勾手指。 罂粟走上前,不忍他再劳累,遂出声道,“我自己来。” 苏焱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执意要给她擦头发,罂粟只得坐在床榻边,享受他温柔而又耐心的将她一头长发一点点擦干。 苏焱的五指穿插过罂粟柔软顺滑的发丝间,唇角带着暖意的笑,“你的头发生得真好看。” 罂粟随意抓了一下她的头发,她对这头长发除了觉得有些麻烦以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前世为了避免头发长的麻烦,她一直是一头利落的短发。 反倒是苏焱披散着长发的样子,在昏黄的灯烛下,衬得他那张俊美的脸格外魅惑。 罂粟盯着苏焱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惹得苏焱开心的笑出声来,罂粟突然想起一事,她下了床,走到屋内书案旁,将桌上的镇纸拿开,把苏焱写的弯弯曲曲,极为丑陋的那段英文拿了过来。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这些字符到底是什么意思。”罂粟上了床,指着纸张上的英文,缓缓出声道, “这上面的文字意为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苏焱听后,丹凤眸子亮了亮,看向罂粟的目光愈发温柔,他忍不住在罂粟的发丝上落了一吻,道,“这些字符的意境很美,我一定铭记在心里一辈子。” 若是她不说,他此生都不会知道,她对自己如日月朝暮一般的情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