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和苏凝雪在屋子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儿,想要看看孩子,苏老夫人见状,便让两人进来了,交代她们小声一点,不要吵醒了罂粟。 虎子趴在床边,看着襁褓里紧闭着双眼的小家伙,笑着喊道,“小弟弟,小弟弟……”很想动手摸摸他的脸,但是又怕摸坏了,只敢看着。 苏凝雪也被这雪白的一团,看的心里软软的,只觉得可爱极了,两人趴在床边看了好大一会儿,才舍得出去。 苏战云仍旧站在院子里,罂粟刚生产过,他不好进孙媳妇的房间,所以只有他一人一直没看到新添的曾孙子,心里老不是滋味了,一个人酸酸的听着苏凝雪和虎子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刚刚看到的小团子有多么多么可爱。 罂粟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苏老夫人对她坐月子看的很严,一直精心照料着,不让罂粟下床。 罂粟感觉整个人都快躺的发霉了,也只敢在晚上跟苏焱撒娇,下床走两步。 苏战云总算是能抱上了新外孙,整日笑的直咧嘴,整日带着虎子一起逗弄襁褓里的小家伙。 罂粟其实心里是想要生个闺女的,但是小子她也喜欢,只是遗憾没有个闺女。 苏焱在罂粟生孩子后,就往江北去了信,将这个喜讯报给了远在江北的岳父岳母们。 罂粟刚出月子没几天,意想不到的是她爹娘还有大哥二弟两家子竟然全都坐船过来了。 苏家宅子里更加热闹起来了,整日人来人往的,年如月和王翠芝都很喜欢罂粟新添的小家伙,整日过来看小家伙,顺便陪罂粟说话解闷。 罂粟吃饭的时候,发现年如月胃口有些不好,经常会吐,便想到了自己先前怀孩子时候的反应,催促她找个郎中去看一看。 怕年如月不放在心上,还特意跟大哥沈长葛说了一声,沈长葛留意,便带着年如月去看了大夫,回来后两人都一脸喜意,带回了好消息,年如月真的是有身孕了。 怕回江北路上再折腾,对年如月身子不好,沈家人便一起商量先在西北住下来,等年如月生了孩子以后,再回江北,刚好沈和富夫妇也想多看看外孙,帮罂粟多照顾照顾小家伙。 王霸听到消息后,也特意来了西北一趟,给罂粟贺喜,给小外甥送来了礼物。 见大家现在的关注力都在家里小的身上,怕虎子那孩子会吃醋,觉得自己不受宠爱了,罂粟私下特意跟苏焱提醒过两回,一定不能在虎子面前表现得太过偏爱小的,免得虎子觉得他们偏心。 苏焱记在了心里,便每日抽出更多的时间,陪着虎子看书写字,教他习武。 虎子对新出生的小弟弟也很喜欢,时常会悄悄的亲亲他,摸摸他,还跟绿袖学会了怎样抱他,但是因为怕自己力气太小,抱不好,也不敢时常去抱,并没有觉得家里人都偏心喜欢小家伙,自己不受宠了。 看到别人喜欢他弟弟,他比誰都开心。 这一日,罂粟正抱着小家伙在院子里吹风,苏焱走了进来,脸上神情很是反常,将一个盒子递给了罂粟。 “这是什么?”罂粟出声问道。 “你看看。”苏焱有些不情愿的道。 罂粟这才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中间躺了一块成色极好雕琢精致的玉佩,下面还放着一封信件。 罂粟抽出信件,见上面没有署名,便撕开抽出了信纸,纸上写了一句,“愿汝子此生平安喜乐。” 下面没有署名,但是罂粟已经认出了字迹,也知道苏焱为何会是这种表情了,她将信纸放在了桌子上,笑着道,“怎么,吃味了?” “才没有,我们都俩孩子了,与他早就不相干了,我吃什么味!”苏焱否认道。 罂粟笑着揶揄道,“那怎么满院子的醋味?难不成是我偷吃的?” 苏焱笑着朝她脸上凑去,“让我尝一下,就知道你是不是偷吃了!” 罂粟忙嗔了她一眼,她怀里抱着孩子,还在院子里呢,苏焱也敢胡来,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虎子写完了课业,一阵风一般的跑到院子里,着急要看小弟弟,远远的就听见爹娘在院子的葡萄藤架下传来阵阵笑声,他小跑了过去。 “爹爹,娘亲!”虎子喊道。 苏焱朝他招了招手,虎子忙跑到了他身边,低头朝罂粟怀里的奶娃看了去,一脸宠爱的笑着喊道,“珩儿,珩儿,我是哥哥,哥哥……” 苏焱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坐在长凳上温柔的笑着的娇妻,襁褓里睁着天真纯净的大眼睛在四处看着的小儿子,还有站着低头逗弄小儿子的大儿子,心里充满了幸福喜悦感。 这样的生活,是他内心真正渴求的,他庆幸今生遇到了罂粟,并且抓紧了她的手,才能有这么幸福的一个小家。 一阵风吹来,葡萄藤上的叶子全都轻轻颤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藤架下幸福美满一家人的画面在奏响一曲和谐欢快的乐章,让这幸福快乐一直下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