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披肩,萧盈并不陌生。 这是程氏的遗物。 而且是几天前她命茯苓拿去当掉的程氏物品之一。 因为不知道萧淳风会什么时候去当铺查证,所以她和茯苓连续好多天都去了当铺设套。 可现在这件本应该已经当掉的披肩,被人赎回来,又放在了她的屋子门口。 不用茯苓对天发誓,萧盈也知道入睡前茯苓锁门时,门口肯定还没有这件披肩。 萧盈对茯苓说:“点个灯笼来。” 茯苓很快手脚麻利的点上灯笼。萧盈接过灯笼,朝外走了两步,又停下了。 灯笼的光照到了一个手镯上。 不用问,手镯也是被当掉的物件。 “小姐,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吗?”茯苓拾起手镯,这个镯子是银制的,不怎么值钱。 “茯苓,看来并非狐狸嫁女,不过说是狐狸作祟,倒也不假。” 好像是在呼应萧盈所说的话一般,夜幕中竟响起笛子的声音,忽远忽近,十分缥缈。 萧盈继续朝院前走,那里果然摆着一个精巧的花瓶。再继续走,又是一套茶具……茯苓手忙脚乱,怀里抱满了东西。 “这……这是故意要引我们去哪里……” “仿佛……就是隔壁?” 萧盈用灯笼指了指。 两人一路拾起零零散散,如同路标一般的物件,绕到小院一堵外墙下。说来奇怪,如果两人偏离了物件指示的路,那笛子声就听起来很远。若两人跟着走,笛子声就变得很近。的确是在给两人指路的。 外墙上已经端端正正,摆好一架梯子。 茯苓紧张的拉着萧盈的袖子:“翻过去就是府外了……小姐,夜里随便出府,被人知道了又要惹出事端。” “无妨的。你就在里面等我,我去去就回。”萧盈直接便爬上梯子,茯苓在下面急得直跳脚,无奈怀里抱满东西,又不敢大声嚷嚷,要阻止萧盈也是有心无力。 萧盈上了墙头,看见旁边是棵参天大树。她长了个心眼,攀到了树上。记得道士掳走她时,似乎也经过附近,如果她没记错,当时隔壁的府邸,似乎是无人居住的空置院落。 明亮的笛声又再次响起,萧盈凝神倾听,想要分辨出笛声的方向。 朦朦胧胧的树影之间,似乎有个男子的身影,正在专心吹笛。就是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长相。 萧盈不知不觉身体前倾再前倾,想要分辨出那人的模样。竟没有注意到大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一根枝条上。 忽然身子依靠的树枝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这声打破了夜空的平静,笛声戛然而止。随之,萧盈惊呼一声,从树上栽了下去! 简直出师不利!如果真的头部着地,萧盈估计自己就算保住小命,只怕也得变成傻子。 可是她摔到一个软绵绵的垫子上。 不……其实不是垫子,而是一个人…… 就是那个一分钟之前还在月下摆着装逼的姿势吹笛子的人…… 也就是说…… 男人! 所以俗话说得有道理,莫装逼,装逼被雷劈啊。 现在萧盈的心情就像被九天惊雷劈中一般,只想尖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