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几乎凑近了赵恒的耳朵。 “七弟,你该想想,应该有办法叫孤不会听到这种消息。孤不会觉得高兴的。到时候七弟也不会觉得高兴。” 岂止是听到这个消息不会让人觉得高兴,其实现在赵恒已经感到不高兴了。 五皇子将他视作什么人? 恐怕连下属都不如。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既没有给予信任也没有给予授权,放在场面上的棋子。 做得是最无足轻重,与女人周旋的事。 甚至不是要替太子和五皇子的阵营争取利益,仅仅是破坏对方可能赢得的利益而已。 干着这些事的自己,究竟算个什么?在两位高高在上的兄长眼中,又算个什么? 玩意儿。 赵恒一刹那间,有种摔门而去的冲动。 脑子里涌现出许多恶毒的做法,叫五皇子当场颜面扫地。 但沉默片刻后,他生硬的挤出一个微笑。 “请殿下放心。” 他没有再称五皇子为“五哥”。 这种口头的称呼并没有任何意义。 毫无地位的皇子,没有资格称另外一位位高权重的皇子为兄长。纵使他们的确生于同一位父皇。 等席终人散,柳名扬和母亲回到下榻的客栈时,已经身心俱疲。 先是做了一首长诗,接着遇到了名叫“萧珍”的女子,之后与“孟玥”谈论香道到最后,孟家夫人热情洋溢的请状元教外孙女制香,甚至与柳夫人自作主张约定了日期。看着孟家小姐并无反对的意思,柳名扬也不能做出什么反对的意见。 他站在柳夫人门口,恭恭敬敬道: “母亲,今儿恐怕母亲也累了,早些安歇吧。” 柳夫人严厉的声音传来: “你且慢走,母亲还有话问你。” 柳名扬浑身一震,但几乎是习惯性的顺从着柳夫人问道: “不知道母亲有何吩咐?” 似乎只剩下母子二人的缘故,尽管隔着一道门,柳夫人的声音显得严肃,锐利。 “你中途去了哪里?” 不过是含糊的一问,柳名扬清楚的知道母亲所指的是他遇到“萧珍”那段时间的事。 “儿子很少参加这种场合,人太多便有些头昏脑涨,所以出去走了几步,静一静。” 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答案并不能叫柳夫人满意。 “你不要敷衍母亲。母亲虽然和孟夫人说话,可从望去窗台,都没有看到你的影子。” 柳名扬立刻答道: “或许是因为不凑巧。” 柳夫人严厉的丢出更多证据: “我吩咐了侍女去观月的最好位置,看你在不在。在楚州的时候,你这孩子每次说到观月,一定会去后院湖边假山,从左到右数的第四块石头上。因为那个地方是最好的位置。为何你到了京城便改变了习惯?” 柳夫人并不会大叫大嚷,也从不哭哭啼啼,而她越是冷静越是有理有据,每句话就越跟绞刑的绳子似的套在柳名扬的脖子上,一次比一次更紧,叫他窒息。 甚至今夜在孟大人面前的大获成功都没有叫柳夫人变得更宽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