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转回去坐好,感叹一声:“哎呀,太好玩了。” 片刻后,她又问苏棉:“项目结束了?” 苏棉:“结束了。” 许然点头:“我昨天碰见陈教授了,本来想随便客套两句问问你的情况,没想到他先提起你来了,这一顿猛夸,差点把我给夸害羞了。” 苏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出来他挺喜欢你的。”许然:“研究所你那块的老师同学都挺喜欢你的吧?” 苏棉嗯了声:“都很照顾我。” 许然撩了撩头发,认可地点了点头。 她本就是A大的教授,后来辞了职跟着裴拾茵爸爸去了英国,但人脉多少还是在的。 这几年回国,见从前的同事,第一件事了解许安近况,第二件事便是询问苏棉。 令她满意的是,几乎所有提到苏棉的,话中都带着欣赏,但令她可惜的是,苏棉这孩子,恋爱方面似乎不怎么开窍。 更何况,裴拾茵还是个女生。 在许然眼里,裴拾茵从小到大一路起来顺风顺水,她做事严谨,也能把自己安排得妥当一丝不苟,很少和家人有过冲突,很受大家疼爱。 算来这么多年,裴拾茵唯一碰壁的,就是苏棉。 所以这事对许然来说,多么新鲜。 自己的女儿花了这么多时间陪在一个女孩身边,一年又一年,却恍惚什么都没等到,多么令人同情。 再者,裴拾茵连等都不算,她甚至没有奢望过苏棉会对她怎么样,傻傻的一个姑娘,做着看不见尽头的事。 现在好了,这难得的唯一也没了。 车开离市区,不那么堵了些,许然跟着车载哼了几首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苏棉:“你们住一起了?” 苏棉顿了顿,想了几秒:“我这段时间在做项目,裴拾茵她放假了,她这几天……” 许然打断苏棉的话:“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你不用防着我什么。” 苏棉点点头,承认:“住一起了。” 许然笑了起来。 因为裴拾茵的交待,许然晚饭带苏棉去了一家菜色清淡的菜馆,还特地点了份养胃的汤。 虽然吃过许多次同学的长辈饭,但独自一个和家长吃饭,苏棉是没有过的,她平常本就不怎么爱说话,今天这儿坐的还是裴拾茵的妈妈,苏棉心底难免有些不自在。 吃饭时她在想,是不是该和阿姨聊点什么。 话才到嘴边,许然一个拿汤勺喝汤的动作,阻止了她。 剥虾时她又在想,要不和阿姨聊聊裴拾茵小时候,阿姨一定很多话说。 但许然突然拿去手机,苏棉又将话咽了下去。 这闲聊便一直这么被拖着,拖着拖着,拖到了楼上茶馆的走廊上。 还是苏棉无意间看见的墙上一副挂画,随口说了句:“和裴拾茵办公室里挂的那副画好像。” 许然听后停下了脚步,苏棉问她:“阿姨见过吗?” 许然摇头:“没印象。” 苏棉补充:“挂在门右边的墙上。” “想不起来,”许然仍是摇头:“倒是你们一起画的那副我印象深些。” 苏棉啊了声:“随便画的,她非要挂上去。” 许然叹气:“她真是重视你,也没见她把我的什么摆在面上。” 唯一戴的镯子,也给换下来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