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被唐昀抓着,听他像是低声嘟囔两句指责自己不会照看好自己,反复地受伤,竟然两次为了一把剑而流血,是他见过这世间最蠢的剑客。 “阁主,又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啊!” 白秋令实在不是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他想着感谢的话多说几句许就不是麻烦了,待唐昀缠好他的掌心打结的时候,“适时”又道了谢,也不知是哪里惹得唐昀又不爽了,那人两手一用劲勒得他掌心钝痛。 “......痛了?”唐昀听他一声闷哼,赶紧又松了手,暗骂自己一声又问他:“还痛吗?” 白秋令摇头。他所有的反应都是那样诚实,除了现下指尖触到唐昀手心一阵酥麻,他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唐昀怎么问他便怎么答了。 第二十八章云隐佩 矛盾来得莫名其妙,消失得也算利落。唐昀给白秋令重新包好手,将人带到了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算是“和解”。 烛火摇曳,这屋里光线实在是不好,唐昀看不清白秋令,干脆抬手摘了他面上的轻纱,柔声道:“脏了。” 轻纱摊在唐昀手里,白秋令垂眸看到几滴血已晕开在上面,将那质地轻薄的纱布染得厚重不少。自从受了唐昀的“暗示”,他像是习惯了这样的亲昵举动,权当这是朋友之间的相互照拂,躲都不曾躲了。 “方才清羽为何会那样?”唐昀站起身顺着跳动的火焰走,铁针挑了挑那些灯芯,原本明明灭灭的火焰立刻将整个房间照得更亮了。 白秋令看他一个接着一个挑了灯芯,重新回到自己身旁坐下,才思索着开口回应他的问话,“听风清羽自是一对,许是两把剑有联系,才会这样大的反应。” “像是老友久别重逢?” “或许是,若是有一天我与阁主分别甚久,再相见时也会如此激动罢。”白秋令说着便颔首笑了笑。 唐昀一愣,原本绕到他后背想要为他整理乱发的手停在半空中,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后才又笑说:“我肯定不会与秋秋分别这么长时间。” 白秋令继续微笑着,不置可否,抬手轻抚听风剑,又道:“清羽跟了我这么久,我都未能发现属于它的特别之处是什么,想找到听风解开它身上的秘密,如今到了听风面前,我又怕了。” “怕?” “......阁主,有个问题请教,还请解答一二。”白秋令并未直接回答唐昀,看着听风那漂亮的剑鞘,思绪像是被拉扯回了云隐山,回了小时候在云隐山东面的日子。 彼时他还小,却被司言教导得沉着稳重,每天自觉看书习剑,就算司言不在也将自己照顾得十分妥帖。 司言不收女徒弟,西面那位师姐便不是师姐,他常与自己这样说,久而久之,也就不太记得清关于那位师姐的一切了。 唐昀在等他“请教”一二,等了许久。 他的视线落在对面墙两人跳动的火焰上,终于回过神来,问话的时候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