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跨一步到藤椅边上坐下,指着前面的石墩让唐昀过来坐,又将人看了半晌,才悠悠道:“我以为你要问上次为什么没有将你身上御尸散余毒清除。” 唐昀沉吟片刻,道:“所以前辈为什么没有将我身上的御尸散清除?” 司言忽然大笑起来,他摇摇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唐昀,“你先服下这药,秋令应当是给你吃了一粒,再吃两粒就完全清了。” 唐昀想也没想将药送入口中,就这么干巴巴地咽了下去,那苦涩的味道还停留在唇齿间,忽而令他记起凤台地牢那晚白秋令双唇柔软的触感来,没头没脑地就笑了笑。 “听闻你们在凤台出了事?以你的武功还能被那些人抓了去?”司言问。 唐昀随即淡淡 道:“一个意外。” 那确实是意外中的意外,他得了线索赶到凤台第二天便是武林大会,为了避免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趁着夜色潜入了苏元思的房中,没想到那人竟然不在,房里空无一人,他便什么也没问到。武林大会次日一早开始,人多眼杂,他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在武林大会之前去与苏元思对峙,一心想着等武林大会结束。可没想到,他折扇被盗——他想不到有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将折扇盗走,然后送进了苏元思的房中,再将苏元思杀了。 等他看着院子里人来人往乱作一团,心知这许是一场栽赃陷害的阴谋,便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不成想他刚躲开众人的视线从里面出来,就一眼看到了人群中带着面纱的白秋令。 后来便是后山,他突然被白秋令点了穴,才给了那些人擒住他的机会。 “意外确实是意外,御尸散有不同解法,若是一下全清,你内力必定受损,这样得不偿失,我只叮嘱秋令按时给你服药,也未告知他余毒未清。”司言长叹一口气,望着不远处的木屋,又道:“秋令不知你姐姐的事情,你第一次随他上山,我便以为你是故意接近他,要到我这云隐山上来的。” 唐昀沉默着看司言,不自觉五指收紧,手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司言瞥他一眼,眉目松动笑道:“你姐上山之时你还小,秋令更小,且我不收女徒弟,一直瞒着他——其实秋令与你姐姐见过几面,不过那时他还太小,应当是不记得了。” “与我姐姐见过?” “日后再说这事也不迟,眼下解决珠泪剑才是要紧。” 唐昀还想问问关于唐婉的一切,问司言知不知道唐婉真正的死因,会是谁害了她,可他同样担心白秋令的安危,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听司言的,将许多想问的话都放到了一边。 石桌上放着三把剑,司言走到桌边将三把剑一一查看了,皱眉道:“这把剑...你们何处寻得?” 唐昀看司言拿起了惊鸿,答道:“紫阳富商手中,我们得了消息是他重金从铸剑人手中买来的,给他家独子做了玩物。” “紫阳富商?”司言随即笑道:“这并不是惊鸿,——消息是凭楼阁寻来的?” “这不是惊鸿?”唐昀一惊,于剑上他确实不精通,但也不至于不识好剑。他将惊鸿拿过来又细细看了看,眉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