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唐昀侧耳听白秋令说话的空档,江月辉终于得空喘口气,他靠在墙上手掌撑着膝盖,才歇了这片刻,那扇子就又朝他飞了过来。 他哀叹一声:“怎么还来啊!” 饭没吃成,他饿得力气也全无,一路被唐昀追回了宿宁堡,再往西便是碧心门了。他一边害怕闯了祸惹江眠不高兴,一边又隐隐期待看到江眠大发雷霆的样子——起码还能看到他不一样的表情,想来也不算亏。 他需得停在这里和一路玩命追他的唐昀打个商量,可唐昀压根不听他解释的话,情急之下他只好再次摇了摇手腕。 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此时传进白秋令耳中却成了索命的长调,他抬手拉住唐昀的手腕,唐昀听得背后痛苦的喘息,刚扔出去的扇子又打着旋回到手中。 江月辉腕上的银铃铛不响了,白秋令身上也不麻了,他胸中一口气喘匀手却还没放开唐昀,几根手指扯住他的衣服,断断续续问道:“你、你给我下了......下了什么蛊......” “早听我说不就好了,累死我了,呼!”江月辉紧绷的神经都松下来,他一手扯着衣领,另一手动也不敢动,看唐昀护着白秋令的样子忽然心生一计,于是笑道:“咱们不打不相识,不如——” “你若是敢耍花样,我便将你碧心门拆了!”唐昀将折扇别在腰间,两手扶着白秋令,等他呼吸正常了许多,又轻声问他:“怎么样了?” 白秋令朝他摆摆手,张张嘴回以“没事”的口型,便靠着他休息。 江月辉是越想越欢喜,眼下江眠不在,先将两人哄着,留在门中等他回来。 “我也不是故意的,这蛊我可花了两年时间才养出来,用在你们身上那可真是浪费至极!” 说来江月辉也是十分恼怒的。本来蛊虫刚进去的时候还能以内力将它逼出来,可唐昀不听他解释便追着他打了一炷香,那蛊虫真的入了体,就异常麻烦了。 不过办法他还是有的。 他小心翼翼将银铃铛从手腕上取下来,一边装进锦囊里一边解释道:“这蛊虫入体时间太长,只能等我哥回来解,不过你们放心,只要铃铛不响,就没事。” 唐昀皱眉反问:“若是它响了呢?” 江月辉有点难为情,他要怎么和唐昀说这是他为了搞定江眠,静心养了两年的情蛊呢?这也罢了——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旦铃铛响起来,这蛊便和春|药相当,定要发泄了心中欲|念才会好过一些。 第五十五章蛊发 江月辉脑子千回百转,到底还是想了个无懈可击的答案暂时应付了过去,只要江眠回来的这几天他好生将手镯保管好,唐昀一定不会发现异样。 确实也如江月辉所说,白秋令发现那股劲儿过去之后自己就又和正常人无异了,便也放心许多。 江季文和江眠都不在,江月辉突然觉得自己身兼重任。他年纪尚小不谙世事,在宿宁堡和归合镇巴掌大的地方仗着他爹和他哥的护佑,当惯了小霸王,到处惹是生非,唐昀和白秋令不是他得罪的第一个人,倒是他头一回自作主张请进家门的“贵客”。 他轻功好,像是天生的,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