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啐了王永贵一脸:“你要买妾,凭啥老娘给你掏钱?老娘有这银子,买两头猪养到过年还能卖钱吃肉,哪里像你买个不中用的妾回来,还要浪费家里的粮食。” “再说了,就算给她卖身银子,她刚不是说了,这卖身银子都给你。这还没分家呢,你得了这银子,难不成还想留着当私房钱?不还是得交给老娘?” 王永贵被张婆子带得也有点歪了,一想,的确,阿福说把卖身银子给自己,自己还没分家,有了收入肯定要交给爹娘,也就是卖身银子要交给爹娘。 这逻辑,没毛病。 只是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一旁的孙阿福一听,简直要气晕过去了,这是,她自己上赶着把自己卖给了王家,卖身银子还给了王家? 等同于白卖了? 孙阿福接受不能,气血涌上来,晃了晃身子,晕了过去。 王永贵吓得抱着孙阿福,一叠声的喊起来。 张婆子眼睛一横:“林氏,去把那狐狸精身上的衣服给扒了,将你不要的衣裳给她穿上。想当我王家的妾,还穿得这么妖里妖气的,给谁看?头上的簪子也给拔了,当家的主母都没穿金戴银,一个买来的妾也敢戴?这是要爬到谁的头上做窝?” 林氏一听,这事她乐意啊。 答应一声,上前就要扯过孙阿福,王永贵要拦着,被王永珠一把就提溜了起来。 “哎呦,小妹,你干啥,快把我放下!” 王永珠吩咐金罐:“去拿一条麻绳来。” 金罐忙去屋里寻麻绳,那边林氏早就将孙阿福给拖到一边,三下五除二的将外面的衣裳给扒下来,又把头上的簪子给扯了下来,裹成一团,交给了张婆子。 王永贵看得心如刀割,一着急起来,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起来。 张婆子一听,上来就是一个嘴巴子,将王永贵打得嘴角都破了。 “老三,你要是再嘴里不干不净,带上你妹子,看老娘今天打不打死你?” 王永贵要说在王家最怕谁,那就是张婆子,看亲娘这是冒了真火,立刻闭嘴了。 王永珠脸色一沉,将王永贵直接拖到了院子里的枣树下,这枣树有几十年树龄了,约有盆那么粗细。 不管王永贵怎么挣扎,王永珠的一双手都牢牢地控制着他,将他双手背后抱住了枣树,然后接过金罐递过来的绳子,三两下利落的将王永贵的手绑好。 王永贵惊恐之极:“小妹,你这是干啥?为啥要绑着我?爹——爹——” 他知道求张婆子这个亲娘是没用的,只得求王老柱。 王老柱咳嗽了一声:“闺女啊,你这是要干啥?” 王永珠冷哼一声:“身为儿子,上不奉养爹娘,下不抚养子女,为了外头一个女人,就要跟爹娘要死要活,口口声声要跟人家去,就是不孝。既然不孝,我身为当家的,罚他抱着这树站上一天一夜,算是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了。爹要是觉得我罚得轻了,不如我们请家法?” 一听请家法,林氏先打了个哆嗦。 王老柱也不吭声了,王永贵也不乱喊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