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虽然人有些粗笨,可手脚却还算麻利。 喝了两口茶,王永珠就说明了来意。 严中人一听,这又是生意啊,忙问:“可有什么要求?” 张婆子立刻吧啦吧啦的开出了一堆的条件:“长得蠢笨一点就行,反正不能太好看;手脚要麻利,会干活,娇小姐我们可要不起;要老实本分,不能有歪心思;身家要清白的,可不能是腌臜地方出来的;最好有个手艺,会做饭也好,会做鞋子也好,咱们家可不养闲人!” 亏得严中人见得人多,倒是面不改色的都听完了,还十分有耐心:“婶子说的很是!” 张婆子如遇知音:“可不是,咱们买她们回去是干啥的,可不就是干活的吗?不然买回去当祖宗供着?咱们小户人家,可养不起那戏文里那样的娇小姐丫鬟!我看像放才端茶的那个丫头那样的就不错!” 严中人心里有了数:“婶子你们请放心,这事我放在心上了,凑巧过两日就有一批人要到,到时候婶子亲自来挑可好?” 张婆子连连点头! 王永珠又拜托严中人给寻摸两个附近的婆子,或者有那卖身的婆子也行,要来历清白,会做饭洗衣服,老实本分不传是非的。 严中人也都一一记下了。 母女俩这才心满意足的往家走。 走到最繁华的县城大道上,就看到前面稀稀拉拉的围着十来个人,人圈里,依稀有一个瘦弱的身影。 王永珠的耳力好,远远的就听见什么“卖身葬父——” 什么“可要十来两银子呢……” …… 之类的话,顿时心里就明了,只怕这是有人卖身葬父了。 王永珠本不爱凑热闹,架不住张婆子在家里闷狠了,眼看有稀奇热闹要瞧,哪里还忍得住,拖着王永珠就往人群里挤。 王永珠只得跟了上去。 人群中间,一个瘦弱的姑娘跪在地上,头上插着草标,身后用竹席草草卷着一具尸体。 走得近了,那些议论声就听得更清楚了:“咱们县城可好多年没见着卖身葬父了!” “可不是,看那姑娘那身子骨,这买回去能干啥?” …… 王永珠定睛看去,那瘦弱的姑娘,低垂着头,头发又黄又毛躁,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初春了,可这姑娘身上还穿着破旧的棉袄。 棉袄露出的洞里,露出芦花来,原来这棉袄里放的居然不是棉花,而是芦花。 这芦花本是轻薄之物,以前好多穷人没钱买棉花,就在棉袄中间塞进芦花,也能保暖。 更有些人,还用芦花填到棉胎里,当被子盖。 只是这些年,因为棉花的价格下降,大都能盖得起棉被,倒是少有人用芦花了。 还有那姑娘,露在外面的手,十个手指头都生了冻疮,肿得如同胡萝卜一样。 风一吹,吹起了那姑娘挡在面前的头发,倒是露出一张秀气的脸来,虽然肤色蜡黄,没什么肉,可看的出来眉眼还是清秀的。 张婆子本来是兴冲冲地挤进来,结果一看到那姑娘的样子,就皱皱眉头,还没说话,就听到一个声音。 “王娘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