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却不肯放弃:“我并不是要学杜太医他老人家的祖传绝学,只是想跟着他老人家学习一下如何照顾我娘这样的老人,知道老人家经常得的那些病该如何防治——” 不过说到这里,也觉得似乎有些为难历九少,忙打住了话头:“九少说的是,也是我欠考虑了,实在抱歉!” 历九少看着王永珠跟自己道歉的样子,一下子又不高兴起来。 自己也没说不帮她吧?这才说了几句话,就生分起来? 王永珠哪里有历九少这般想,只是觉得这事不该为难历九少。 历九少能将杜太医几乎是明抢到她家来,给张婆子看病,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 自己可不能得寸进尺的要求更多! 再说了,她看得出来杜太医喜欢茶叶,刚才喝的不过是初级茶叶,都已经惊为天人。 实在不行,将那中级炒茶机器炒出来的茶叶送杜太医一两斤,未必不能打动他。 心下拿定了主意,王永珠也就闭口不提这事了。 倒是历九少心里对这事上了心,一直想把话题努力转过去,让王永珠再开口跟自己说上几句,他在故作为难,勉为其难的答应。 然后回家就将杜太医那老头子给绑都绑到王永珠面前不可! 可偏偏王永珠既然不想让历九少在中间为难,自然把话题努力带偏,一直到宋重锦回来,都还没绕回去。 历九少又是气馁,又是有几分意犹未尽,跟王永珠就这么闲聊了半天,虽然王永珠有时候用词过于直白,略有粗鄙,可却心思敏捷,眼光和格局都不亚于男子。 这要是王永珠是个男子,说不得他当场就要跟人结拜,然后抵足同床,侃侃而谈。 宋重锦回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跟着顾子楷。 两人一进院子看到历九少,都是一愣。 顾子楷倒是先开口了:“你怎么又来了?” 历九少的脸一黑:“你都来得,我就来不得?” 两人一见面就是一股子火药气弥漫其间,互相看对方都不顺眼。 顾子楷一贯的温文尔雅的笑容也绷不住了:“我跟宋兄既是同窗又是邻居,今儿个一起散学,回来正好探望一下伯母。倒是你,不是在青州府忙你的生意吗?怎么又跑到荆县来做什么?” 历九少脸黑如锅底,十分不耐烦的翻个白眼:“你九爷我要在哪里,还要你同意不成?九爷我乐意,今天在荆县,明天回州府,后台又回来,你管得着么?有这闲心,书呆子你倒是多读几本书,别到时候名落孙山的好!” “你们顾家可是把你当凤凰蛋一般,早就放出风声去了,说你今年必中举的,要是你到时候考砸了,那可有得笑话看了!你们顾家的脸面只怕就要被丢个干净了!” 顾子楷听了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 宋重锦听两人这话火药味虽然甚重,只是听着总有些奇怪。 不过此刻倒不是多想的时候,作为东道主,这客人在家吵起来,总是主人的问题。 忙上前解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