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一边说着,一边回屋里,王永珠将地图小心的收好,又给宋重锦收拾出来衣服,等他洗漱完出来换上。 张婆子屋里已经摆好了晚饭,金壶也早就到了,在一旁陪着张婆子说话,将张婆子逗得倒是笑了几次。 见两人进来,金壶忙站起来。 大家分开坐下,张婆子还要问历九少,听宋重锦说他喝醉了,忙吩咐人在灶上温着清粥,等历九少醒来后喝。 饭桌上,宋重锦因为喝了些酒,倒是并不饿,也就陪着随便用了点。 等到吃完,丫头婆子收拾完桌子,送上茶水来,才移坐到一旁。 宋重锦也就问了金壶几句关于西域那边的风土人情,别的也没多说,只说让金壶只管安心留下来过年,等过了年再说。 金壶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就知道宋重锦这边估计是有安排,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大家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宋重锦就带着那地图,将金壶唤到了书房,半日都没出来。 果然没出王永珠意料,第二日就有不少闻讯而来的商人还有本地乡绅,想求见宋重锦,为那年夜盛宴的事情。 宋重锦只推说喝醉了,人不舒服,让这些人去寻简师爷和其他县衙官吏去说,倒是将这些人都拦在了外头。 不过,到了晚间出来,就听姚大说,这不过一日功夫,那些商人就已经推举出了个领头的,结成了暂时的联盟,打算合力要将这年夜盛宴揽到手里。 乡绅那边有不罢休,托了人,寻了县衙本地官吏的门路,也要尽一份心。 简师爷那边自然有章程,又将这年夜盛宴的含义给拔高了,什么将来说不得史书上都要记载一笔,这次赤城县年夜盛宴,乃是开启了大楚和草原商道的新篇章云云。 忽悠得那些商人们更是眼热不已,更是舍不得撒手了。 人人都要掺和进去,都不肯退出来,很快就确定了,商人联盟和乡绅一起合办,有钱的出钱,有地方的出地方,有人的出人,反正到时候论功行赏就是了。 一时间,这赤城县热火朝天,那些本来要关门回家过年的铺子,这几日还开得红火的很。 一直到了年二十九的大晚上,都还有源源不断的食材和好东西,从别处被高价运送过来。 听说,这次他们可是下足了本钱,卯足了劲,要将这年夜盛宴办得别有热色,让人永远铭记。 不过这些都不是宋重锦和王永珠需要操心的事情,宋重锦得了金壶带回来的地图,几日都拖着金壶在书房不出来。 倒是张婆子趁机将王永珠给喊到房里,问她金壶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王永珠这才想起,对了,还有七里墩那边的事情。 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头。 这事,说实话,她也并不好插手。 看她这个样子,张婆子倒是误会了,还以为王永珠要插手管上一管,忙忙的道:“金壶这事,你可别管,听到没有!” 王永珠看向张婆子,露出疑惑之色来。 “这事,老大能这么想,你娘我一点都不意外。你大哥本就是看着老实本分的,其实心细心窄的很那种人,当年因为老太婆在中间挑拨,他记恨我这个当娘的都能记恨那么多年。王永安那个畜生干的那些事情,几乎害了他一辈子,他能不记恨?” “只不过王永安那个畜生后来那般下场,他那怒气和怨恨,没处发泄,只得自己憋着。后来这么些年,咱们也回七里墩呆过些日子,你何时听老大提过?” “有这心结在,别人将金壶和王永安那个畜生相比,不就勾起了他的新仇旧恨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