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壶跟简师爷也是熟人了,虽然多年未见,再见也没见丝毫生疏。 简师爷也听说金壶回来的事情,这两日虽然忙着年夜盛宴的事情,这自家大人后院的事情,还是听过那么三言两语的。 见到金壶也不意外,笑眯眯的寒暄了几句,金壶就说明了来意。 这等小事,不说金壶是自家大人的侄子,就是普通的商人,来要求捐银子,换一张当日的请柬,也是理所应当的。 自然满口答应,收了银票,爽快的拿出一张请柬,又多提醒了几句,当日要注意的事项。 金壶恭恭敬敬的听了,郑重地谢过,然后才掏出一样西域那边的琉璃鼻烟壶,塞给了简师爷。 简师爷一笑,露出揶揄之色,拿笔点了点金壶,“你这小子,如今也学会这一套了?” 金壶倒是露出一点不好意思来:“简爷爷误会了,这是我这次回来,给大家带的一点小小心意,人人都有的——” 简师爷一笑,大大方方的将那鼻烟壶收了,打量了两眼,挥挥手:“行了,你的心意,我老头子领了,回去准备去吧。” 金壶这才老老实实的出来,遇到了宋小寅几兄弟,又是一番热闹。 自然也有伴手礼相送,宋小寅几兄弟没跟金壶客气,爽快的就收了,还约等过了年,大家伙凑上一桌酒席,一起乐呵乐呵叙叙旧。 一忙起来,时间过得飞快。 那些商人们,为了尽善尽美,那撒银子跟撒树叶一般不心疼。 重赏之下,赤城县的百姓们,都被这银钱给调动起来,有将自家准备的年货中的精品,高价转让出去的。 有赶在年前几天,还去帮忙了几日,赚了几两银子回家过年的。 终于赶在了大年三十之前,将一切都预备妥当了。 不说出钱的商人们满意,就是赤城县百姓也是极为满意的,他们就年前这几日,机灵的都赚出几个月的嚼用了。 年夜盛宴设在了本地乡绅和一个商人置下的别院里。 这两家挨在一处,都颇有几分意趣,确定地点后,两家连夜将院墙给打通了,这样地方也就够用了。 早早的,这别院门口就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和红绸布,从门口到大堂,都铺着红色牛毡长毯,踩上去软绵绵的。 里面也是廊下五步就挂着一盏灯笼,光秃秃的树木上,用绢布扎成了各色花样,水边,树梢上,也挂着各色的花灯,真真是流光溢彩,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 伺候的丫头婆子,都是各家挑选出的平头正脸清秀的丫头,穿着一岁的蓝色衣裳,头发都梳得整齐,每个人都头上头擦着红色的绢花,显得喜气洋洋。 那些年轻的小厮们,也都格外的精神抖擞,在院子里川流不息,将拿着请柬的人,恭敬的迎接上来,再由人安排到座位上去。 宋重锦去接了秦博涵,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王永珠带着张婆子也坐车出来,前后脚就到了这别院门口。 在门口彼此见过礼,又说笑了几句,才被早早就在门口等候迎接的官员和乡绅商人们给迎接了进去。 男人们自然要去前院,女眷也被妥当的送到后头。 这女眷里,自然是以王永珠和张婆子为尊,那些本地乡绅家的女眷还罢了,王永珠身为县令夫人,也曾经在几次宴会上见过这些女眷。 可那些商人家的女眷,哪里有机会见过?听说王永珠来了,一个个都紧张的站起来,上下打量自己的衣裳,摸着自己的头发,就怕有失礼的地方。 今儿个这种场合,出面的自然都是家里主事的夫人带着家里的女孩子,不过此刻女孩子们都在后头,前头的都是当家的人。 这些商人的女眷,平日里也都是长袖善舞之人,今儿个为了表现自己生怕被人瞧不起,那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