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衣服官司,橙子不乐意,气哼哼:哼,反正小狗手表是我的,不准给臭柚子! 我才不要。柚子头一甩,跑回了自己的小凳子,嘴上一点儿不让:小狗就是讨厌。 橙子也不吃亏,利索还嘴:你才讨厌,柚子最讨厌了,臭柚子,坏柚子! 两兄弟你来我往的,小嘴一个塞一个能说。 烂橙子,一点也不好吃,酸的要死。 柚子皮最难吃。 又来了,林扬跟文竹无奈的对视一眼,默契的不去看他们,都习惯了,这两兄弟一天不吵个十几回,打上几架,哭几次鼻子他们反而会觉得奇怪。 林扬问文竹:中午吃什么,我回去拿? 他们早上出来之前就带了盛水的缸跟盆,做饭的锅碗都没带,粮食也没有,这样一想,要是真打算在这里过日子,他们起码还得垒一个灶,摆一张桌子,凳子也没有。 文竹看了一圈,家徒四壁,要啥啥没有,老鼠进来都得饿死,等把过日子需要的那些东西搬出来再收拾好,还不知道要多久,他犹豫后说:要不,中午就回去吃? 不行!没等林扬回话,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兄弟异口同声反驳,都说好了的,怎么又要回去那个黑洞洞的地方。 算了,算了,就在这吃,大不了我多跑几趟。林扬也不想回那个憋屈的地方,现在防空洞里全是负能量,没病都能憋出病。 那你看着收拾吧,我先垒个灶。文竹撸袖子准备到外边搬几块砖回来,也不远,他们盖这件房子的时候剩了一些砖块就堆在外边墙脚。林扬拦住他,带上斗笠:你别出去了,当心身上沾到雨水,需要什么让我干就行。 现在这雨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能不沾就不沾身,反正他今早进进出出的,避免不了,但是家里能少一个不沾雨水就少一个。 文竹把大黑伞立在门口,回头把屋里的缸灌移到一边,好腾出地方给屋里人活动,一边移一边对外边搬砖的林扬说:避得了一时也避不了一世,我们不吃水,但是平常的接触总不可能完全避免,洗衣服,洗碗,洗澡,还有这地里种出来的菜,难道我们能完全不吃?对了,空气还有水呢! 你管他呢,能避多久避多久。林扬大声回答。 多余的砖就堆在后边的墙脚根,他很快就将砖搬到门口,斗笠上的雨水有点多,不能带到屋里,他就先站在门口将身上的东西脱下来。 现在就避不了!文竹啧了一声,这些砖湿哒哒的,我待会垒灶不得上手? 林扬刚想说他来弄就被文竹蹬了一眼,什么都你干,累死你算了。 但是林扬看文竹垒灶的架势是真的看不过眼,一边两块砖摞起来,后边放一块立着他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你随便弄一下凑合今天中午的得了,我下午再重新弄一个。 知道了,知道了。文竹赶他,真啰嗦,能煮熟饭不就行了嘛,还想雕花啊,尽在这种地方挑毛病。 林扬挑着两桶水准备出门,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屋,文竹还在手忙脚乱的垒灶台,一边垒一边嘀咕,双胞胎刚吵完架,还在互相生气,抱着小手背对着坐在一根木头上,撅着嘴谁也不理谁。 他笑了一下,大踏步的走进雨里,唉,要是一直能这么过日子就好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好心情只延续到了踏进防空洞之前。 没有了太阳,现在防空洞里更黑,又因为他们出门一趟不仅没有带回任何物资反而消耗了不少柴油汽油,现在大家都是能省则省,几乎不点灯,所以防空洞里黑峻峻的,没有声音的时候十分吓人。 不怪孩子们不愿意回来,就是林扬,也觉得这里十分压抑烦闷。 防空洞入口那一段还有点外面透进来的光,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聚在了那里。 下雨天没事干,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到的扑克跟麻将,几个人一桌在那里打牌打麻将,还下了赌注,不过钱肯定是没有人要了的,他们都是玩花生、黄豆、绿豆这些粮食,一局几个,一天下来,只要手气不是逆天的差,也输不到几个。 林扬,外面的雨现在小了点吗?有人从房间里伸出个头跟他打招呼。 林扬看了他一样,是跟他上次一起出门的陈建威,眼神还挺好,那么黑竟然还能看得出是他:没有,外面现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身上都痛喽,你要出去?。 陈建威啧了一声:我本来还想出去挑一担水的,那我还是等雨小吧。 防空洞没有秘密,只要不是刻意的压低声音,有人说话,周围几乎全部人都能听得见。 呆在屋子里睡觉不出来的人纷纷开口扯闲篇,这鬼天气,一时雨一时阳的,我这种的红薯现在都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