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因无法控制住身体的反应,容湛几近崩溃,他眼里涌出泪,手抓在后颈腺体上,使了劲,将那处抓出五道血淋淋的痕迹。 可疼痛却没有消去容湛身体本能的反应,他因纪蜚的信息素诱导进入了发情期。 甜腻的黄油烘焙奶香溢出,纪蜚的理智轰然倒塌。 纪蜚其实有觉得疑惑,他也曾在易感期时和发情的omega独处过,可他从未像这般无法自控,他觉得自己的冷静和自若顷刻消失,当下甚至陷入毫无理智的疯狂中。 纪蜚也意识到了自己状态的不对劲,更深知冲动坏事的道理。 但是他已经没办法思考了,alpha的本能占据了纪蜚的身体。 他扑向了容湛。 然而在这种状态下,容湛竟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拳揍在纪蜚的脸上,然后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 容湛整个身体撞在门上,用颤抖的双手打开门锁,一拧把手,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下一刻,容湛的头发被纪蜚从后面抓住,往前一按,他的额头磕在门上发出巨响,门因冲力怦然关上。 容湛眼花头疼,整个人晕了数秒,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被纪蜚压在小茶室的沙发上,上半身衬衣已被粗暴地扯开,白净的胸膛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别碰我,离我远点!”容湛哭喊着挣扎,手一下按在后劲腺体上,死死地捂住。 可他的反抗只是徒劳。 纪蜚轻而易举掰开了容湛的手,眼睛血红地朝他后颈咬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撞开办公室的门,奔到茶室,猛地将纪蜚从容湛身上扯开。 纪蜚往后跌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他抬头看去,见本该在飞机上的纪苍穹站在自己眼前。 纪苍穹脸色惨白,眼圈挂着极重的乌青,全然没有平时的神采,瞧着一副憔悴无措、大受打击的模样。 纪苍穹缓缓开口,声音哑得不能听:“爸,我们谈谈吧。” 可纪蜚一副出神恍惚的模样,失焦的眼睛只盯着沙发上瑟瑟发抖的容湛,像只没有人性只知本能的兽,纪蜚恶狠狠地吼纪苍穹:“滚!” 纪苍穹捏紧了拳头,不卑不亢:“好,既然你今天不想谈,那我以后再来找你,小湛我先带走了,爸,五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喜欢小湛,而你……” 纪苍穹说着说着眼眶红了,哽咽着无言。 他转身想将沙发上哭得不成样子的容湛抱起,全然没看见自己身后,纪蜚拿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 其实在此事之后第二天,纪蜚就意识到了自己是被人算计下·药了。 但是当时的他只剩alpha的本能和愤怒,犹如野兽护食,纪蜚自然不会允许纪苍穹带走容湛,况且他本身就是个狠厉毒辣之人,于是,万因终结果。 纪蜚抡圆胳膊,挥起手里的烟灰缸重重砸向纪苍穹的头。 接下来的十秒,世界似乎很安静又似乎很嘈杂。 安静,因为纪苍穹一声没吭就倒了下去,烟灰缸里不知名的液体泼出,与温热的鲜血一起无声无息地溅在纪蜚身上。 吵闹,因为容湛在喊纪苍穹的名字,他用尽全力抗拒着omega在如此浓郁的alpha信息素下只知发情的本能,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 纪苍穹的身子磕在茶几尖锐的一角后整个人摔倒在地,发出巨响。 这声巨响竟然还没唤回纪蜚的理智。 纪蜚冷漠地举起手里带血的烟灰缸,准备砸第二下。 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的侧颈一疼。 纪蜚转头看去,见容湛重重喘着气,手里拿着已经空了的针管注射器。 镇定剂很快起了效果,纪蜚只觉得头一晕,再没了意识。 这间五十几平米的办公室相对于一座城市来说,小到可以忽略不计。而这发生了如此跌宕起伏的事的半小时,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平常普通的半小时。 当天晚上,好再来餐馆依旧热闹如常。 “青椒酿肉是吗?不要太辣的,好的。”纪沧海和点菜的客人确认完,在手里的便利签上写好菜名和要求,走进内厨里,将便利签夹在点菜单的最后。 内厨里,郑雄和候叔一人一个灶,大火烧起,铁锅铁铲翻飞,颇有气势。 郑思清趴在上菜用的小窗口,扯着嗓子喊:“爸,候叔,八号桌催他们的松鼠鱼啦!” 郑雄:“下油锅了,马上。” 候叔:“催催催,催命啊!把我也一起下油锅啦!炸了拉倒啦!” 郑思清:“啊!不要啊!” 候叔:“小妮子还有点良心。” 郑思清:“油炸候叔听起来又浪费油又不好吃啊!” 候叔:“滚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