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枢哥。” 卫枢低头就迎上她泛着水意的美眸,脸颊儿微微泛着红晕,到叫他一时真是硬不下心肠,只得缓和了语气,“我同老卫打趣呢。”这话是安抚窈窈的,一句说完,又对着老卫,“您说是吧?” 老卫是个有分寸的人,今儿是什么个场合,他比谁更清楚,人死为大,不管将来有什么个定性也好,但总归是在灵前,他就不该同卫枢来个意气之争,“有你的,我实是放心的。” 卫枢被说得一噎,到有些没好气,可人家都说了这个话了,都肯定他了,他再怎么刺老卫,怀里的这个人呢,恐怕就要替老卫心疼的——他晓得她的心有些偏,也晓得如今这情势于他有点儿不利,不能叫她的心完全偏向老卫,事实上也不止老卫一个人,还有齐培盛呢,更有个小孩儿还在虎视耽耽呢。 他搂着怀里的人,至少现在人还在他怀里,他得时刻把人给绷住,不能叫人给飞走了,“您现儿定是非常忙的,早些儿给老爷子上个香便回去吧。” 老卫确实是忙,千头万绪的,事事离不开他,他现儿能来这里,都是硬挤的时间,确实不能久留,深深地看了卫枢一眼,他是起来了。 他给老爷子点了香,虽说论起来是老爷子的晚辈,又是事业上的同志,但现儿他只是冲着窈窈来的,自然更是晚辈了,点了香便拜了叁拜,又右手拿着香,左手从下往上护着右手手腕地将香插好,一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并不会叫人觉得突兀。 窈窈是家属,可用不上家属答谢这一套来,于她来说,老卫是自己人。 她亲自将老卫送上车,回头就见着卫枢双臂环胸地站在转弯处,不由得眉儿弯弯起来,快步地朝卫枢走去,“怎么下来了,还以为我要同老卫走呀?” 卫枢见她攀着自己的胳膊,如瀑的黑色长发绑成个简单的马尾就在脑后,朝他笑得眉眼儿弯弯,像是偷吃了腥的猫儿一样,还要来试探他——手指往她光洁的额头一弹,见她立马缩回头捂住微微泛红的额头,又拿她那双美眸不甘愿地瞪着他,发间还戴着小巧白花,身上衣物俱黑,到将张窈窈衬得格外的白。 “是咧,就怕你要同老卫走呢。”他也不藏着掖着,有话就直接说了就是,“这不就过来盯着你,省得你真个叫老卫给勾得不知道今儿是什么叫日子了,就敢跟着人家走。” 她抿抿嘴,到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的毛病都被说得个正着,不由得吐吐舌头,“阿枢哥,我晓得分寸的。” 回应她的是卫枢将她紧紧抱住,嘴上还不饶过她,“可要记得清楚明白。” 她赶紧点点头。 “窈窈姐,阿枢哥。” 这两个人抱在一起,瞧着就十分的碍眼,已经高考结束的谢曾宇从车上下来就见着这一幕,脸色就不太好看,嘴里头像是酸透了,声音也是控制不住的提高起来,明明是打招呼的,听上去像是要跟人算账似的。 要真让谢曾宇自个来说,还真就跟算账似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