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还可坚持二十日。” “十日,十日朕要看到结果。” “是,属下遵命。” 宁畔离开,翟煦的唇抿的极紧,弥漫的淡淡血腥味道,翟煦的心猛地收紧,熟悉而空旷的滋味涌上心头。 阿池,最多在坚持十日,十日后一切将恢复常态。 江池浑浑噩噩的回了偏殿,被陈庆扶着进了寝殿,隔着大开的窗户,江池无神的盯着窗外,蓝天白云,凉风鸟啼,青翠的枝叶随风而晃,眼前的一切变为幻影,清澈的眸底涌现出翟煦抱着苏岩和他擦身而过的瞬间。 滚烫的热泪哗的掉了下来,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江池摸了摸眼睛,有点冷,有点热,心空空的,像是一个完好无损的水缸,最底部忽然破了一个洞,冷飕飕的风灌了进来,江池僵硬的手捂在胸口,这里,又涩又疼。 第一次知晓自己是替身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还没深陷其中,江池坚信自己可以逃脱,第二次是为他和翟煦那薄弱的信任,他坚信时光能冲散一切,所有的疼所有的痛将会掩埋在时光中。 可是,在不知不觉间,江池变了,所有误会解除后的宠溺与甜蜜,一点一点的将他包围,到后来,他已经习惯了那份甜,现在,在他陷的最深的时候,那股子苦,冲破所有的甜,传入所有感官之中,江池才觉得这次比任何时候都要疼。 他为他保驾护航,他的承诺,一次次在脑海盘旋,却在他深信不疑的时候,亲手摧毁。 江池不知自己坐了多长时间,久到天色变暗,变深,黑暗笼罩。 陈庆静默的陪着江池,劝说江池吃点东西,主子却只是淡淡一笑,婉拒了陈庆。 陈庆知道,主子在等皇上,等皇上踏入偏殿,就算是一句简单的话语也好。 这天晚上,注定是不平静的。 天际泛白,江池的眼睛通红,一夜未睡的江池满脸憔悴,站起来的瞬间,脑袋有一瞬间的黑暗,虚晃了一下,江池的手撑在桌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等了一整夜,盼了一整夜,终究是一场空。 江池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忽而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声在空旷的寝殿内回荡,江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满脸是泪,江池紧握成拳,“小庆子,我要沐浴。”他要找翟煦求一个结果。 沐浴完毕,江池望着放在床上的长袍,目光锁定在那身月牙白的长袍上,江池眸底闪烁着细碎水光,“就这件月牙白锦袍。” 陈庆伺候江池换好衣衫,长发梳起,江池的头发长长了很多现今已能用簪子固定住。 铜镜中的江池,眼角还带着一丝红,睫毛纤长挺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