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的日子不分昼夜的过着,珊瑚来了几次,都被江池弄走了。 短短三天时间,江池瘦了一大圈,没有胃口,连水都喝的极少。 江池做了许多鱼汤,做了倒,倒了做,反复许多次,那坑里都没有鱼了,江池的手乌黑乌黑的,指尖上满是被刀划伤的伤口与火灼烧的痕迹,江池也不觉得痛,直至坑里没了鱼,江池才愣愣的反应过来。 一个人怔怔的坐在床上,又开始掉眼泪。 没有翟煦的日子,江池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明明早早的想好了,等翟煦恢复记忆,他就抛去一切,带着属于他和他的美好记忆离开,可是,还没等到这个时候,他们跟他说阿煦不见了,出海的时候掉入了海里。 距离出事已经三天,直到现在,阿煦也没回来。 江池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食指忽然觉得刺痛,一根木簪放在枕头下面,江池忽然想起翟煦出海前跟他说的话。 “我做了哥簪子,等你回来我要亲自给你戴上,等你戴上了我亲自做的簪子,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媳妇,谁也夺不走。” 江池攥紧了簪子,尖端削的很细,江池微微用力,戳破了指尖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簪子顶端,江池却一无所觉。 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江池义无反顾的朝着外面奔了出去。 “阿煦,你回来了。” 江池的手里还拿着木簪子,湿滑的血濡湿了木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大门是敞开的,哐当哐当的响,江池凭借着意志跑到门外,看见的确实笑得猖狂的姜明。 姜明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狭长的双眸配上那淫邪的目光,显得他愈发猥琐,江池后退几步,身体颇有些无力的撑着墙,“你是谁,为何来到这里。” 江池还未曾与姜明打过照面,被翟煦重伤时,江池赶到的时候姜明已经是鼻青脸肿,看不清楚他脸的形状,江池有点难受,腹部坠坠的疼,兴许是久未进食的关系,腹部翻江倒海般的疼,就连指尖的疼都忽略过去。 “对了,你确实不认得我。”姜明扯下那狗尾巴草,朝着江池做了个轻佻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江池,江池心生不悦,那股子熟悉的难受滋味涌了上来,上次同翟煦去集市时感受到的就是这股子视线。 “是你。” “你终于认出来了。”姜明舔了舔干涩的唇,脸颊的那股子疼意似乎还残留在脸上,“一个男人,长得细皮嫩肉的,你那个姘头就别想了,他死在海上了,我是亲眼看着他掉下去的,海浪那么大,还那么深,他不可能活着。” “你竟然也在。”江池靠着墙,极致的痛意让他无力的滑了下来,“是你伺机报复。” “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