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河深村?”江池低低的笑了,笑声中隐匿着无尽的愁苦,“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你掉入深海,我等了你三天,三天来不吃不喝,也就珊瑚来的时候勉强喝点粥,我一直在等,等你推开门跟我说,那都是我在开玩笑,所以,在大门打开的时候,你知道我内心的狂喜吗?” “‘阿煦果真回来了。’我那时候是这般想的,从房里出来看见的却是姜明,你不在,他来向我寻仇了,那种触碰在身上的恶心感。”江池重重打了个冷颤,他不敢想,若是他没拿着那根木簪,会发生什么。 “不过所幸,我用木簪伤了他,却也差点被他杀死。” 翟煦看着江池,想要搂住他,被江池推开了。 “从宫里逃出来,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我要找一个温度适宜的地方,安静的过一生,我一直想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可是,在遇到你之后,我的生活从未平静过,西越皇宫各种糟心事,勾心斗角,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都是如此,就连出了宫,跟你在一起还是如此。” “所以,翟煦,为了我,你放过我,让我平静的度过此生。” 江池说的很认真,诚挚的眼睛紧紧盯着翟煦,翟煦想要紧紧拥住他的念想在江池的眼神中消散殆尽,他跟他在一起,带给他的,难道不是一直都是伤害吗? 翟煦内心翻江倒海,在江池的目光中出了屋子。 大门关紧的声音,江池松开了紧紧捏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泪如雨下,这样,翟煦就应该知难而退了。 对于苏岩与翟煦,江池有许多猜测的可能,根据所有的蛛丝马迹,江池猜到了可能,但是内心隐隐有些不确定,他怀疑,却不能佐证,而现在,就他的身体状况,迟勋的医术江池知晓,那日的试探也让江池明白他可能撑不了多久。 既然如此,何必让翟煦淌这趟浑水。 可能会有人觉得他矫情,江池自己也觉得自己矫情,以前看言情小说的时候,女主身患重病,总是用最怨毒的法子逼走男主,现在轮到他了,江池莫名的觉得搞笑,原来他这么‘无私’。 说到底,江池只是觉得,在那些已经注定了的事情,一个人的黑暗不应该两个人来承受。 江池在床上呆坐了很长时间,脸上的泪痕都干了,宫人伺候江池洗漱,看见江池微红的眼睛,也不敢多问,以前这是常有的事情,也不知主子梦到了什么伤心事。 迟勋照常为江池把了脉,江池撑着下巴笑着问迟勋,“我今天身体怎么样?没恶化吧。” “七皇子不要乱想。”迟勋看着不停往嘴里塞东西的江池,莫名的觉得有些头疼,“甜腻的食物不能多吃,七皇子为了身体着想,需要忌辛辣,忌甜腻……” “停,迟勋你就别在这唠叨了,吃点儿又不会死,你急个什么劲儿。”江池一手将盘子抱在怀里,“今天天气不错,我决定去爬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