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节俭,从来没在院子里添过这些东西,更不曾与他提过这种要求。 ……所以上辈子的他,是不是很有些小本事无处使啊?! 楚沁欣赏着手里的画勾起笑容,又凝视着那个有些空荡的秋千,斟酌道:“秋千上若要图案,你就给我写一幅字吧。” “啊?”这倒把裴砚说蒙了。 大户人家府中若添这些图案,大多会选些寓意吉利的,譬如与“福”同音的蝙蝠,再譬如画个喜鹊落在梅花枝上,取“喜上眉梢”之意。 但她要他写幅字,他倒不知该写什么。 他于是问她:“你想要什么字?” “都好,你看着办。”楚沁神情轻松地当甩手掌柜,心下乐得让他恣意施放那些小本事,也愿意等一个惊喜。 裴砚略作沉吟,点了头:“那我想想。这紫藤架你若看着还行,年后我就找工匠来搭?” “好呀。”楚沁欣然,又道,“对了,除夕宫宴都要给谁备礼?你给我个名单,我来安排。” 却见裴砚眸光一沉:“除夕大概不必进宫了。” 楚沁一怔:“为何?你之前不是说……” “陛下病了。”裴砚轻喟,“昨晚其实已下旨命太子监国,只是过年这会儿文武百官正好都歇着,事情便传得不大。” “太子监国?”楚沁蹙起眉头。 单从这四个字来看,皇帝似乎病得很严重。她不记得上辈子有没有这回事了,可是……她记得上辈子皇帝还挺长寿的。 作者有话说: 明天回北京,又要折腾一天,不知道能不能有空码字 如果按时按量更了,本章就照例50条评论送红包,如果断更或者没更到六千,下一章更出来之前的所有本章评论都送红包。 第24章 除夕 “沁沁?”他滞了滞,“怎么了?” 新君继位是个大事, 便是乡野农妇也会关注,楚沁就算上辈子活得再糊涂也记得当今圣上离世时年过六十了。 现如今皇帝才四十多岁,距离驾崩理当还有十几二十年。若说这会儿就病重到需要太子监国, 她觉得不大对劲。 不过这不是她现下能操心的事情, 哪怕是裴砚现在也没资格面圣,圣体安康与否他们都只能瞧着。 是以在不必参宴这件事上, 最让他们头疼的反倒是“合家团聚”。 若按着原本的打算,楚沁随裴砚入宫参宴, 这除夕就在宫里过了。但现在宫宴取消, 他们就势必要回国公府过年, 不然免不了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 楚沁想到上辈子每逢过年的种种“逆来顺受”心里就累,连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裴砚看出她的情绪, 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温声宽慰她:“别怕,我这个嫡母最是好面子的。除夕全家都在,这又正好是我初露头角的一年, 她不会在这时候给我们使袢子。” 楚沁顺着他的话想了想, 眉头舒展了些:“也是。”语毕顿声, 转而又问他,“年初二还要回门,你……”她不确信地打量他两眼,“你得空么?”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问他回门的事, 上辈子一次都没有过。 因为“初二回门”虽是民间习俗,但放在官宦人家总是有所不同。官宦人家素日应酬走动都多, 过年就恰好是个串门的好时候。为着仕途考虑, 维持同僚之间的关系总比已结了姻的岳家重要些。 尤其是像楚沁这样高嫁的, 娘家在裴砚的仕途上帮不上任何忙, 所以在这样的回门的事上,裴砚若说一句“忙,不得空”,谁都能理解,楚沁自己回去也一样。 是以上辈子她便“善解人意”到了极致。除了婚后第三天的那次回门是和裴砚一起以外,其余每一次她都是自己回去的。其间他也提起过要与她同去,但她总是客客气气地回绝掉,只劝他忙自己的事。他便也不强求,只是会在那天备好厚礼,让她带回娘家。 相敬如宾——上辈子这四个深入了他们两个人的骨髓、浸透了他们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可以说,就算那时天塌下来、毁灭众生万物,他们都能客气到最后一刻。 可现下想起回门,她就这样很自然地提起了这种要求。不止提了,她还希望他真的能陪她去。 裴砚理所当然:“自然得空。便是真有什么事,我也不能放在那天啊。” 楚沁心绪复杂了一顺,裴砚不知她在想什么,闲闲地又在她额上吻了下:“回门的年礼我都备好了。其实过年若不能进宫,我就闲得很,你若想在娘家多住两天也随你。” “那就多住两天!”楚沁抿笑。 “好。”裴砚点了头,心下便盘算起了要将年礼再添些东西的事。 日子这般一晃就到了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