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抓住骨刺,还未握稳,骨刺便从手中滑下,顺势而下,砍在右小臂上,另一旁的怪物跃起来一口咬在沈风月右手大臂上,硬生生从上面撕下来一块肉! “嘶……啊!” 此等情形下,沈风月只能用铁棍拧掉他正面对着的怪物的头,那个咬他手臂的怪物却是无能为力了。 怪物撕下肉后,嘴里囫囵几下后就咽下了,它人力起来,乱舞着刀刺,嘻嘻地笑着,张扬而夸张地挑衅。它正得意着,接着便被林柏一刀削掉了脑袋。 怪物的首级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下,嘴巴大张着,勾着嘴角,表情还定格在刚才那个喜悦的瞬间。那嘴里还余留着些未嚼烂的血肉,沈风月见了眼前发黑,这是他的血肉。 林柏砍下怪物头后,紧张得仍紧握着长刀,竖起来,正对着沈风月。 他这么久以来,无时无刻不注视着沈风月,但自认自己从未看清过他,并且从未像现在这样仔细看他。 沈风月身上披着一个已经被腐蚀得只剩下几块破碎布料的冲锋衣,那张原来白净可人的脸上红白交错,甚至有被腐蚀掉的痕迹。他左手抓着一根铁棍,许是打斗太过激烈,上面已经布满血迹,有些地方还凹陷了进去。 右边整个手臂更是惨不忍睹,鲜血像不要钱的颜料似的,几乎染遍了他整个上衣,但小臂那处的伤口还在往下滴血。 右手上臂处缺了块肉,那是方才为了保护他而被怪物给撕掉的。那怪物已被他斩杀,但它撕下的肉却是再也还不回去了。 他嘴唇苍白,泛着病态的青色,还有些起皮。想是他发现了自己正在看他,便勾了个苍白无力却让人感觉十分温暖的笑。 他在安慰他。 他就这样伤痕累累,虚弱到手都握不稳铁棍了,还在努力朝他微笑,宽慰着他这个罪魁祸首。 沈风月一心一意想要保护的,居然是一切灾难的来源,这样一想,他所做的一切,包括现在这惨烈的形象都让他看起来有些可笑,但林柏这时候却笑不出来。 他是最该明白,也是最心知肚明这人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的。 为了他。 这样的人,怎能让他不心动呢?林柏这样想着,再抬眼看沈风月时震惊得瞪直了眼,手颤巍巍地指着他的脸。 沈风月刚要说些什么,就见林柏一脸见鬼似的指着他的脸,伸手一摸,满手红色。 再一想之前让系统开极限加速器的事情,再次抖着手沿着眼睛、鼻子、耳朵、嘴巴摸上去,发现上面都有血后,心里咯噔一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