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在病房里把病号服换了。 牵着小唯唯出来的时候,发现靳如深已经不在了。 离开住院部之前,她先带着小唯唯去护士台询问宁为民病房在哪里。 然后又把小家伙‘寄存’在护士台,嘱咐道:“妈咪去趟洗手间,你在这里等妈咪一会儿,乖乖的,哪里都不准去好不好?” “恩。”小唯唯乖乖地点头,早就识破了妈咪的谎言。 她在撒谎的时候,嘴角会故意咧地很大,两边的法令纹便会出来。 又忽悠小孩子! 刚刚在病房不是上过嘛! 小家伙吐槽着,看穿不拆穿。 宁浅这才放心地朝父亲的病房走去,就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病房是个单人间,意外的是,里面床畔坐着的居然不是廖梦娟,而是母亲于芬芳。 也不知道父亲说了什么,母亲一个劲地拿拳头打她,父亲只是抱着她的手痛哭。 过了一会儿,母亲忽然站了起来,像是要走。 宁浅赶紧藏身在墙内,拔腿想跑。 可是病房的门开了,于芬芳擦了擦眼睛,挎着包出来,喊住了她,“你那个丧尽天良的爸有话和你说,你进去吧。” 于芬芳心情十分复杂,看了眼女儿,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宁浅犹豫了片刻,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宁为民看到宁浅,像是没脸见她般,捂着脸。 “不是有话和我说?如果没有,那我走了。” 她没什么感情道。 宁为民急忙坐了起来,喊住她,“别!浅浅,你等爸……把话说完……” “那就长话短说,我没什么时间跟你耗着。” 她也不动,就杵在房门口,摆出一副很冷的姿态。 宁为民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故意装出来的,其实心根本硬不起来。 “上次没把话说完,五年前代生子这件事,小靳他应该只知道个大概,并不知道你被囚禁,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也不知道你生子的时候差点丧命。” 他长话短说,把当晚和靳如深说过的话,又原原本本地跟宁浅又说了一遍。 宁浅看着他,好像又比之前瘦了不少,整个人现在就剩一个骨架子了。 她明明心疼地紧,可一想到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又狠下心来。 “靳如深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忽然这么帮他说话?” “没有!浅浅!你妈说得对,我祸害了你们母子,如果就这么一死了之,到时候可是会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我得把一切误会解释清楚了,说清楚了才能死啊!” - 宁浅从病房出来后,脑海里不断回闪着父亲那忏悔的画面。 哭着跟她说,希望她幸福。 希望她能和靳如深顺利举办婚礼,他还要挽着她的手,把她送进礼堂呢。 当时她含着泪,咬着牙,说:好,那就好好地苟活下去!下次敢再轻生,她做鬼都不会饶了他! “浅浅,既然一切都是误会,你和小靳就早日和好吧?那些事,都是他继母搞出来的,咱们要恨的人,应该是她!” 于芬芳挽着走神的宁浅,对她道。 宁浅愣了一下,咬了咬唇,点点头,“妈,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