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手脚如狂风骤雨般拼命击向黑狗,大有跟他拼命的架势。 黑狗倒是觉得他那些花拳绣腿不中用,挨几下打也不痛不痒的,他正准备惬意地在调侃叶荣秋两句,刚一张嘴,一个字没吐出来,顿时化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脸色变得煞白,从床上滚了下去——这床原本就小,叶荣秋疯子一样的一通乱打,一膝盖击中了他的要害,这下可真是差点要了他的命了! 黑狗痛苦地捂着胯缩成一团,脏话还没骂出口,叶荣秋先从床上坐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日你先人!” 黑狗在地上喘息了好一阵,终于缓过劲来。他气得想把叶荣秋扯下来狠狠揍一顿,抬起头,却发现叶荣秋双眼通红,身体正发着抖,眼神里射出来的恨意简直能把人刺死。黑狗先被他吓着了,怒气消了一大半。叶荣秋那样子,不像被人摸了下屁股,倒像被人杀了亲爹似的。 黑狗揉了揉自己的鸟,发现那东西还站得起来。他自认倒霉,不该触叶荣秋逆鳞,于是举起双手投降:“好嘛大侄子,我错了,表叔叔跟你开个玩笑嘛,咱不至于。” 叶荣秋恶狠狠地把被子拉上,蒙头又睡了下去。 黑狗披上大衣出去洗衣服,他刚才差点被叶荣秋把他男子的威风都给打煞了,心里还记恨着,所以只洗了自己的衣服,叶荣秋的丢在一旁置之不理。黑狗洗完衣服回到屋里,叶荣秋还闷在床上,于是他走到窗边发呆。 外面下着很大的雨,淅淅沥沥的。好在那些雨,让人感觉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沉静寂寥。 过了一会儿,叶荣秋从床上坐了起来。可他们谁也没说话,一个站在窗边看雨,一个抱着膝盖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狗转身出门去了,不一会儿,捧了两碗面回来。他把一碗面搁在床头,自己坐到椅子上吃了起来。他吃了一阵,见叶荣秋不动,纳闷道:“还生气呢?得了吧二少爷,我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摸你一下少不了一块肉。” 叶荣秋吸了吸鼻子。他其实早就饿了,可是他的教养是不能在床上吃东西的,而他不下床是因为……他没有衣服可以穿。就连内裤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叶荣秋饿的肚子咕咕叫,就暂且把教养抛诸脑后,端起碗坐在床上吃了起来。 “我想回重庆了……咯。”叶荣秋吃碗面以后捧着碗小声说道。他吃的太快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嗝,于是他迅速地捂住了嘴巴,偷偷看了眼黑狗。好在黑狗没有笑话他。 黑狗吸溜着最后一根面条,含糊不清地说:“回去过你从前的生活,继续做叶家二少爷?” 叶荣秋把头低的更低:“你想去哪里呢?” 黑狗用手抹抹嘴,把碗搁到一边,耸肩:“不知道,本来想送你去武汉。” 叶荣秋小声说:“我去武汉也没用了,我把钱都弄丢了。”不过这其实只是个借口,钱他可以问周家借,叶华春让他去武汉,只是先让他探探路罢了。 黑狗说:“你这趟出来,什么也没办成,丢了车和钱还有一个仆人,就这么回去了?” 叶荣秋委屈道:“那又能怎么办?” 黑狗轻轻叹了口气:“那我送你回重庆吧。” 过了一会儿,叶荣秋问他:“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黑狗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想以后的事儿。” 叶荣秋犹豫了一阵,还是把他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要不……你到我家来帮工吧。阿飞死了,我家原本就缺少人手……毕竟我们也算亲属。” 黑狗好笑地看着他:“咋,不怕我再摸你屁股?” 叶荣秋脸一黑,剜了黑狗一眼,把碗重重搁到一边,又钻进被子里去了。 过了几天,叶荣秋的脚伤好的差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