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都在,石久不能不去,就只能在会场闷着看表。 石久一看在前面逼逼的人就烦,心想他翻来覆去就说这么点玩意,几句话说完的事,非在这墨迹半个点,也不怕闪着小舌头。 正心烦,那人分析完了,轮到石主任讲话了。 石久一听领导叫自己,赶忙把事先准备的资料翻出来,清了清嗓子,然后给大家分析比对了一个小时。 石久本来想快点说的,但是越讲话越多,刹不住闸似的,到后来实在觉得那几个小年轻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好,这才闭了嘴坐下,听领导收尾。 散会的时候石久才发现已经过了下班点了。 手机上还有一个未接来电,看摸样是市长打来的,也不知道什么事。 等领导都走后,石久连办公室都没回,等电梯都嫌慢,夹着小本就顺着楼梯往下跑。 边跑还边给律师打电话。 好在严希没应酬,正在律师所等他。 男人讲话的声音夹着回音,回荡在空寂的楼梯间里, 随着明灭的感应灯,时有时无,气喘吁吁。 二十分钟后,石久累的一脑门子汗站在律师所门口,在外头把气儿喘匀了才好意思进门。 所里的人都走了,严希的办公室开着门,满屋子橘黄的晚霞。 石久轻手轻脚的进门,看见书柜先是心里别扭了一下。 严希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 “来了啊……” 话音刚落,肩膀后头就探出个贼兮兮的脸来。 石久垂眼盯着严希的手,这才发现他在玩手机。 又是欢乐斗地主。 屋里晦暗不堪,窗边的光线却是很好,落在手机的游戏界面上,提醒着0个欢乐豆。 石久眼看着人家出一个顺子,这伙计拆的满手单去压人家,就有点闹心。 抬眼看面前的这人还他妈扬着眉一脸狡黠就更闹心了。 心想这严律师平时看着挺聪明一个人,怎么打牌臭成这样。 石久训蒋云清训习惯了,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训他两句, “你那能这么出牌啊?他出顺子你就非要管?不还有下家么?” “……” “……啊..哦……你是地主啊……那你看他手里还剩那么多牌,你再等等他让他出一次啊,你这样打,你肯定被闷……” “……” “妈呀..这么打就更不对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心理战术你哪能出小的,这牌必须上二拦下他,然后把发牌权争回来!你是地主啊!地主啊!” 看严希打牌把石久气够呛,说完又觉得自己正巴结人家,这态度不大靠谱,又语重心长的教育他, “小严啊,虽然我牌打的也不怎么好,但在这方面总是比你强些,所以我还是稍微有点资格说一两句的啊……这打牌虽然是休闲,但也是要用脑子想的,要用心的,你得记每个人打了什么,还要琢磨他什么心理……” 严希眼皮一抬, “恩,我这人比较单纯,没什么心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