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合力围堵,只能踉跄着向后,将黑玉紧紧攥在手中。 宋蔚然护在清嘉面前,双目瞪圆:“玉柔姐姐,你怎么当街当巷抢人东西,简直、简直……目无法纪、没有,没有王法!” 郑玉柔对宋蔚然仍和颜悦色:“蔚然,你这个好姐姐,大约是个心怀不轨之人,她手中的玉佩,是你哥哥的私物,定是她偷的。” 简直颠倒是非,不分青红皂白。 飞来横祸,清嘉不免气恼,心中不住思考,这名唤“玉柔”的姑娘,是何方神圣,又与宋星然有什么联系,怎么对她如此尖酸刻薄? 莫不是宋星然惹下的风流债吧? 清嘉只说:“姑娘也晓得,那是宋星然的私物,便是我真是盗窃,又与姑娘何干?再说了,那是宋星然送我的,姑娘如何能野蛮争抢呢?” 她温温柔柔,语气软和,更让郑玉柔觉得她在伪善,怒火更浓,怒斥那面面相觑的仆从:“愣着做什么,动手!” 郑玉柔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将宋蔚然抱开,其余人手一拥而上,将清嘉围困。 清嘉又急又怒,双手在心口//交握,作抵抗之态。 仆从使了蛮力去掰扯,清嘉一双白皙无暇的手,顿时添了许多红痕,她吃痛之下,不得已松了手。 人多纷杂,那玉佩竟躲过了几双同时大张的手掌,直直下坠。 清嘉也连忙弯腰去抢,眼见指尖便要碰上,玉佩却被另一只手拢住。 她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身体失力倒下,眼见又要迎面跌倒。 纷乱中,清嘉听见一声叹息落下,带着温热的吐息拂过耳畔,再回过神时,她已被人虚虚拥在怀中。 她抬眸去望,撞入一双漆黑深湛的桃花眼。 清嘉诧然出声:“你怎会在此?” 宋星然松开,却又牵起她的手,似把玩一般,将她五指架开,露出白皙柔嫩的掌心。 他垂着眼眸,目光放在她空无一物的掌心,声音淡淡,又很笃定的:“你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然后一道温润的触觉划入手心,清嘉低眸去看,是玉佩,莹润乌黑的一块,还带着宋星然掌心的淡淡的余温。 郑玉柔面色乌青,阴郁笼罩,不解质问:“你竟帮着这贱人!” 宋星然蹙眉,冷然道:“郡主慎言。” 清嘉忽而生出了底气,还有狐假虎威的快意。 祝满的女儿,在这满城是权贵的京城中,不值一提,但宋星然随意站着,便无人敢轻视,这便是权势地位的好处。 所以从一开始,逃便不是她的上佳之选。 清嘉更是抓紧宋星然的手臂,半遮半掩躲在他身后。 宋蔚然也有眼色极了,当即跑到宋星然身侧,添油加醋道:“本来清嘉姐姐看中了个手串,玉柔表姐偏要来抢,咱们已一再忍让啦!” 郑玉柔额角跳了跳,脸色发僵,气焰好似浇灭了一般:“我……” 宋星然长眉一挑,神色微妙。 他哼了一声,侧首问清嘉:“你喜欢?” 清嘉咬唇,点了点头。 宋星然望向郑玉柔手腕上,红艳饱满的琉璃珠串。 但在郑玉柔手上稍显黯淡,并不适配。 他想,清嘉肤白,大约很适合。 过了人家手的东西,再抢回来给清嘉,宋星然觉得不合适,他在脑中过了一道,他私库中有许多红宝,应当能给清嘉做一匣子手串,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