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瓜不甜,咱们信公这般风流人物,日后还要出去快活的。” “这恶毒的祝小姐,又如何比得上活色生香的曲烟波。” “……” 恶语不断,十分刺耳。 清嘉本也不大介意的,就是有些不习惯,她素来会讨人欢喜,忽然被近百来号人指着鼻子骂,实在是……感受奇特。 宋蔚然比她还愤然,捏着小拳头:“姐姐,这些人说话也忒难听,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清嘉笑着摇摇头:“坊间传言,不必在意。” 但宋蔚然却听不得众人攀污清嘉,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胡说八道!信国公才不喜欢那勾栏女子!分明是他亲自求旨的!你们有什么证据说祝家小姐买凶?” “呸!谁不知信国公风流?” “他可最爱逛花街柳巷。” 话音才落,一把花生壳便落到宋蔚然身上:“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分明那祝家姑娘是个狐狸精,你小小年纪不作好,偏替那狐狸精说话!” 市井之人行事粗莽,果皮果壳纷纷砸了过来,清嘉瞧得眼皮一跳,护在宋蔚然跟前,笑道:“小孩子的话,诸位不要当真。” 偏旁边的黄衣大婶很是气愤,斜着眼瞪她:“呸!我瞧你妖妖娆娆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狐狸精,滚出去!” “狐狸精”三个字,如油入滚水,瞬间将忆思楼内气氛点爆,众人轰轰起身,将桌上零散的果皮零嘴皆扔在二人身上,声音纷杂,基本上都在叫嚣着让她们滚出去。 清嘉也怕,护着宋蔚然跌跌撞撞往外躲去,临出门了,有个核桃气势汹汹地飞了过来,她躲避不及,脑门被正正砸中,刺痛似要穿过脑颅一般,更是急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 二人形容狼狈,侍女护卫险些跪在大街上,又被清嘉叫停,她揉着脑袋,疲惫道:“咱们回去罢。” 宋蔚然愧疚道:“祝姐姐,是我连累你了。” 又垂着头嘟囔:“那些话也太过分了。” 清嘉揉了揉她的脑袋:“闲话是旁人的,日子是自己的,不必介怀。” 但又不免思考,宋星然红粉甚多,为何偏偏是一个曲烟波的故事宣扬开来,在这故事中,她更是摇身一变,仿佛是宋星然此生挚爱一般。 若背后没个人指点,清嘉才不信呢。 想宋星然个血气丰沛的大血库,是个人都想吸一口血,那位曲花魁,也是有些手段的。 但清嘉也不介意,左右对自己没什么实质影响,宋星然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能是自己。 宋蔚然面皮仍是气鼓鼓的,清嘉戳了戳,笑着安慰:“你瞧,他们骂我,却连我坐在他们中间,都不晓得。” “此事于我而言并无影响,何况,要引得大家都爱听,总得编些跌宕起伏的故事,博人眼球罢了。” 这话落下,额头上又传来痛感,没忍住,龇着牙“嘶”了一声,方才那帕子上都瞧见了血,不要留下疤痕才好。 宋蔚然望着清嘉的额头,显得忧虑:“疼么?寿益堂离此处不远,要不咱们去看看罢?” 清嘉点头,二人相互挽着,才走了一步,却有个小乞儿突然冲过来,宋蔚然被撞得一踉跄,忽然大声吼道:“小贼别跑!” 身后两个护卫冲了上去,宋蔚然也不消停,紧跟在后,追了上去。 清嘉无奈,也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拐了大约四五个街头,清嘉才气喘吁吁地赶上,停下来时,此地香粉扑鼻,不时有些女子娇笑声传来,才发觉,他们是从东市,追至了平康坊。 他们误入了勾栏之地,便是白日青天,宋蔚然一个小姑娘,也不适合在此处呆着。 只见宋蔚然手中攥着钱袋,那乞丐亦被按在地上,瞧着不过十岁,瘦骨伶仃。 清嘉催促道:“既抓住了人,雪青,你提着他报上官去,咱们便先回去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