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嘉还是失魂落魄,似乎将他无视。 宋星然又咳嗽一声。 清嘉再次将眼神投放回宋星然身上,深觉烦躁:他今天很闲么? 还是压着脾气,婉言问:“夫君怎么了?” 宋星然捂着胸口,虚弱道:“胸口似乎有些疼。” 清嘉终于正视宋星然。 心中却腹诽:伤口疼和大夫说去,找她作甚。 伤口疼,还整日在外头奔波,也不晓得休息,他若还不晓得顾惜自己,她怕是很快便要守寡了。 终究还是不忍心,伸出手,轻碰在他伤口上,略有紧张:“怎么?可是伤口裂了,我与你寻个大夫来看看罢?” 昨夜他非要胡作非为,偃旗息鼓后,清嘉才发觉他胸前绷带已晕出淅淅沥沥血痕来,临急临忙请了大夫,大夫可是苦口婆心叫他静养,不许乱动的。 清嘉便以为他在外头又扯伤了。 宋星然装模作样地哼了声,抓着清嘉的手贴在胸膛,抱着她往房里带:“只是有些疼……唔,夫人替我看看罢……” 清嘉被拐回房,宋星然已很主动地将衣服脱了,一副任凭检查的模样。 他腰腹缠着厚厚一圈绷带,还能看出胸膛是宽阔的,肌肉形状流畅好看,有几分男色在身上。 清嘉认真检查他身上几处伤口,都没渗血的痕迹,忧心道:“还疼么?难不成是内伤?还是叫个……” 她话未说完,人已被宋星然扯了过去。 他翻身撑在上侧,有只手悄然挑开她的衣裳,顺着柔白的肩头摩挲,又忍不住的阴阳怪气:“戏好看么?” 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已掐住她的下巴,将红唇含在口中,唇齿相依。 纠缠中,他吃到一点甘甜的津液,才愈发放纵起来,舌尖勾在她唇上,全无章法地啃噬,喷出来的热气传入她耳廓,她腰已软了半边,颤颤巍巍地抱紧他。 有些吃痛,她脖颈向后仰,推了推他肩膀:“太阳还没下山呢……” 宋星然才不管。 昨夜的感触还残存,又被他轻而易举地点燃,清嘉迷迷糊糊地想:疼死他算了……来西北几个月,肚子还没动没静,也不晓得是不是他有问题,毕竟他大自己许多呢…… 宋星然似乎有感知,眼神发暗,愈加癫狂。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已攀上柳梢,清嘉被宋星然圈在怀里,他低声喃喃:“江南,很好么?” 宋星然从未去过江南。 但他想起,谢云嵩在扬州做过三年通判,清嘉与他才见过一面,便已然聊得投契。 那王子尘,也说是同乡之谊。 宋星然突然很想与清嘉去一趟江南,他问:“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清嘉没回答,睡着了。 宋星然怀中抱着人,心中却不是滋味。 近来,他的感觉越发怪异。 清嘉好似爱他甚深,才见面便说要嫁他,对他亦是温柔体贴,处处关怀。 但有时,宋星然又觉得,清嘉其实并不爱他,他甚至有种预感,不论清嘉嫁给谁,都能这般 体贴温存,做个温柔贤惠的好夫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影影绰绰,蒙了层轻纱。 宋星然越想越心烦,怀中的人却安然酣睡。 他有些恼怒地,在她秀气的鼻尖咬了一口。 清嘉咕哝一声,抬手在恼人的源头上,轻轻一拍,无意识地吐露了心声:“烦。” 宋星然如遭雷击,气得一晚上不曾安睡。 —— 清嘉是在登上了南下的船舫,才真的确定自己是在回扬州的路上。 波浪翻涌,清嘉也有些失魂。 在梦里,她将短暂的一生都过完了。 临死前,清嘉躺在贫瘠的土地上,眼里是荒凉的月亮,扬州便成了她回不去的故土。 宋星然见她巴在窗沿上,眼里巴巴地盯着湖面,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有些心软,又觉得好笑,他凑了过去,问:“可还开心么?” 开心,何止是开心。 清嘉挂在宋星然脖子上,一口一个夫君真好,甜甜腻腻地去亲他。 宋星然心里也舒坦,清嘉可有许久不曾这般主动亲近他了。 清嘉贴在宋星然胸口,听见他擂鼓错错的心跳声,好似比以往要快些,她抬眸,与他的眼神交汇在一处:“你陪我回来,不会耽搁么?” 宋星然最受不了她乖乖糯糯,眼神温软的模样,显得妩媚又无辜。 好像一掐她,都能挤出四溅的汁水来,叫人忍不住去作弄她。 当下呼吸便有些纷乱,双臂去环住她的腰,低垂着头颅,与她鼻尖相抵,交换呼吸。 湿润的亲吻落在她眼角,在那滴嫣红小痣上磨了又磨,喃声道:“m.dGLHtoyota.cOm